保他呢?” 他微抿嘴唇,眉头皱着,飞鱼服上的绣春刀也看起来摇摇欲坠,很是着急。 “王白羽出事了,陛下第一时间会怀疑谁?” 赵兴安猛地一颤,低下头,面色沉重道“属下明白了,属下告退” 看着他远去的背景,江衡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 皇帝最擅长制衡之术,用司礼监去对付内阁,用内阁去掣肘阉人的势力,两相拉扯下,谁也不能独大。 要想让皇帝相信,就得让他手里捏点证据。 他如今是阉人,最让皇帝忌讳的一点便是孑然一身,无所顾忌。 // 通州是风水极其养人之处,依山旁水,别有一番风味。 几乎每户人家都依山傍水,小桥廊榭更是常见,桥下是纯朴的船家,迎来送往着客人。 一处庭院中,萧齐脚下跪着三个玄色长袍之人,面色痛苦求饶“殿下,殿下,求您饶了奴才吧” 萧齐至三人面前,取出一把匕首,挑起一人下巴。 他冷笑了一下,一双桃花眼尽是柔情,面上是令人发指的冷: “为本王办事,还如此利欲熏心,那心便别要了” 三人在求饶声被拖下去,他准备多年,却被三个蠢才差点毁掉。 他为皇子时,诗书策论,礼乐骑射,样样出挑。 可是因为他的母亲只是先帝醉酒时临幸的一个宫女,从来没人正眼看过他。 萧齐一拳打在桌子上,桌子瞬间裂开。 他偏要争一争! 锦清在王府内,再也不敢乱跑了,贵妃派了一个小厮为她带路。 挽月早早地就在院门口等她了,面上都是担忧。 发髻也没有梳好,看起来松垮垮的,整个人也很憔悴,不停地向外望。 锦清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心跳越来越快,急促的呼吸。 朦胧中,她清了清目,看见是挽月,她调整了一下呼吸。 她知道这姑娘胆子小,又很担心她,她不能让她看出来什么。 她故作轻松的大踏步走到挽月面前,一副表面上风轻云淡的样子,清了清嗓子,故作嬉戏道, “让本公子看看是哪个小美人在哭啊,来让本公子好好疼疼”, 挽月破涕为笑,抹着眼泪的手在脸上乱抹,嘴角也微微向上,面上却是一副责怪的表情: “小姐!我都等你好几天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你还有心情戏弄我” 她扑进锦清的怀里,呜呜地哭起来,“你要是有事,我也活不下去了” 锦清也笑笑,无奈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好啦,我这不是没事嘛,别哭啦,再哭不好看了”。 “对不起,小姐,奴婢只顾着哭了,小姐现在一定累坏了,奴婢伺候小姐休息吧”, 挽月红着眼睛,手忙脚乱地请她进屋。 锦清拿起杯子,一连喝了五杯水,面上的神色才稍微好些。 挽月伺候着她沐浴,再挽了个新的发髻,好好修整了一番。 到了晚上,挽月非要和她一起睡,非要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之前在尚书府,挽月还俨然一副尊卑分明的样子,后来进了宫里,两人整天待在一起,挽月渐渐同她亲密起来。 锦清表示无奈,罢了罢了,不然这傻姑娘又该担心了。 “挽月,我现在很郑重地跟你说一些话,你听好了”锦清歪着头,收起了往日的和蔼。 “小姐,我听着呢”,她笑了笑。 “以后要惜命,你今日说我不回来了,你就活不下去了。哪能这样呢? 你娘亲该多么伤心啊,人一定要为自己而活,无论何时何地,哪怕以后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活下去…唔…唔…唔” 挽月连忙捂住她的嘴“小姐不许再说这样的话,菩萨一定会保佑你,长寿喜乐的” “好好好,我知道啦”锦清无奈地笑笑。 此时屋内没有点灯,月光撒了一地,蟋蟀有规律地叫着,这叫声却让锦清无比安心,这最起码代表她还活着。 “挽月,你识字么?”她轻声问道 “奴婢…不认识字,5岁时,家乡闹旱灾,奴婢与娘亲走散了, 后来一路不识方向的乱走,到了京城以后,在街上流浪乞讨,快饿死的时候, 是大人买了奴婢,给了奴婢一碗粥,奴婢才活了下来”,她说到后来,语气里有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