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脊梁。 可是江衡却永远都是挺拔的。 眉峰凌厉,眸中已换成狠辣与绝情。远方天际开始泛白,朝霞也崭露头角。 他走出山洞, “出来”, 黑暗中,一道冰冷的声音滑破天际。 他像是笑了笑,轻蔑道“回去告诉殿下,别总是派些废物来,咱家处理垃圾可是累的很呐”。 黑衣人像是受了刺激,以雷霆之势朝他刺过去。 江衡一个转身,袍角被掀起来。 他们却扑了个空。 风吹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夜晚的夜空格外明亮,空灵的树林中,只有刀剑碰撞的声音。 江衡提起绣春刀,在他们要转身之时,用力刺进。 那黑衣人瞳孔瞪的老大,连嘴里的毒药都没来得及吞下去就鲜血喷涌着倒地了。 后面的几个黑衣人见状不要命的冲了上去。 江衡出招极快,手起刀落之间,几人头颅滚了一地,他们眼睛还瞪的很大,身体却横七竖八地在枯叶上躺着。 他漫不经心地从怀中拿出一块帕子擦着刀上的血迹,那风轻云淡的样子让任何一个人看了都会觉得他和这血肆横流没有任何关系。 他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过了一会,树林那边开始出现星光,再往前,就是影影绰绰的火光。 “督主…督主…”听见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喊着。 陈怀最先看见他,惊喜的快落泪了。 虽说公子一直和他们保持联系,但是朝堂之事瞬息万变,他还是提着一颗心吊着。看见公子的时候,他整个人才放松下来。 “督主”陈怀连滚带爬地跑过去,跪在江衡脚下。 他却还没停下手上的动作,低头擦拭着。陈怀站起身,在他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江衡立马起身,他走出几步,却突然停下来。 望着陈怀疑惑的目光,他低声解释,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山洞,怕是像其他人听见 : “你且在这里守着,等天亮之后,把锦衣卫往这边引” 说罢,他又大步向前。 此时他已经金丝蟒袍加身,玉带束腰。东厂督主的那股煞气又充斥着他全身。 如此,她的名声变不会受损了吧? 世人的指点可以杀人,这是真的。语言暴力杀人诛心,死于无形。 凌厉的下颚线在火把下,越发明亮可见。 “记住,她是孤身一人被发现的”他侧身交代了一下,就头也不回离开了,只留下了风里沙沙的声音。 如此,便不会让她的名声受损吧?与阉人共处一室,回京后会遭受怎样的腌臜话呢? 长伴他身侧,陈怀自然懂他的意思,他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陆姑娘是一人,这样不会受人指指点点。 公子他,确实是动心了啊。陈怀站在洞口,笔直地站着。 过了一会,东方既白,身着华服的锦衣卫,在四处搜寻着。 徐怀看见锦衣卫,吹了一声口哨,便将他们引了过来。 确保他们看到锦清时,徐怀拨开草丛,悄然离去。 锦清是被刀鞘和盔甲的碰撞声惊醒的,她迷糊的双眼,看不清眼前人。 只见那人客气地对她行了一礼,说是陛下派来的人,她想起昨晚江衡说过的话。 想张嘴旁边人,却怕惹来什么麻烦还是乖乖和他们走了。 // “陛下,在通州的线人禀报,最近有大肆百姓搬迁出城,县令说因为西郊有大批荒地需要开垦”, “哦?那大伴是如何看的呢?” 刘保动了一下拂尘,继续沉声道“老奴觉得此事未必如此简单” 旁边瑞金兽香炉中点着檀香,香烟缕缕,闻着让人安心。 萧琮骨节分明的右手执着白棋,生生杀出了黑棋的包围。 真是一局好棋,他的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他看到江衡如此狼狈,心里有些悄悄得意。 曾经江衡作为威北将军嫡子,玉树临风,骁勇善战,燕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风头甚至盖过了他这个东宫太子,被人捧惯了的萧琮当然不能接受被人比下去。 不过如今,江衡再如何玉树临风,也是一个人人避之不及的阉奴。 这时一小宦来报“陛下,督主大人找到了”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