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上有重量。 下意识他觉得有危险,一把掐上锦清的脖子,看清楚人以后。 他又突然一惊,如此,锦清被他摔在地上,大口喘气。 他像是有点担心,急忙想上前查看她怎么样了,却又强装镇定掩饰眸子里的担忧。 他又看了一眼身上新换的衣服,顿时脸色变得阴沉。 薄唇抿成线,漆黑如墨的眸子里迸发着怒气。 面上却还是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看起来很虚弱。 脸上的表情可以杀人。 她看见了自己的身体吗? 她会觉得害怕吗? 任何一个人都会讨厌自己这具腌臜的身体吧。 锦清突然被吓醒,也没带着好气“你干什么!昨天照顾你一夜,连个觉都不让人睡” 她一抬头看见江衡面上的怒色,突然就没有气势了。 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低着头,她又吓得落荒逃出了里屋。 老伯听见屋内的争吵,又想起来她说她那夫君心智坏了,就走进去。 却看见江衡脸上的那个脸色,也被惊了一跳。 但是他又想到他如今心智不全,是个发怒的小孩: “郎君莫不是又忘了,方才那位姑娘是你娘子啊” “她这样跟您说的?” 江衡抬起头,眸子里的阴鸷冷漠愈发明显,却没有刚才那么可怕了。 老伯看出他眼中的疑惑,又解释道: “是啊,她说你在战场上受了伤,心智不全,她昨天照顾了你一晚呢,很是辛苦” 说完,老伯走出了房门,嘀咕着“果真像个心智不全的,也是可怜” 江衡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一直看着地上,表情讳莫如深。 夫妻? 他自嘲地笑了笑。 // 萧琮一行人经过刀光剑影,路上不断地赶路,终于到了通州。 襄王萧齐才低头急急忙忙整理着衣服姗姗来迟,头上的玉冠也是歪的。 他面上温和地笑着,连忙跪在地上“臣弟接驾来迟,请陛下赐罪”, 萧琮没有说话,刘保却上前一步“陛下亲临,襄王殿下就是如此接驾的?” 襄王神色并不慌张,却是不在意地往主位上瞥见。 萧琮却看向刘保 “江衡呢?怎么没见他来复命?” 江衡要是消失了,就彻底没有办法制衡西北军了。 原本就是靠着留住江衡的命,才让西北军有最后一丝忌惮。 刘保上前“陛下,那天场面混乱,听说有个锦衣卫看见他受伤滚下了山坡” 还是已经使惯了的刀用着比较顺手。 当下要找到来帮他掣肘东厂,几乎没有人。 他更愿意用江衡,他对自己的 政治手段有足够的自信。 他又吩咐人去找江衡,众人听命立马启程。 徐怀去找了福叔,他不懂那些弯弯道道的。 只是公子吩咐过,要是有特殊情况就让他去找福叔。 福叔摸着胡须,面色凝重,思考了很久 “我们此时不能出手,公子已经蛰伏许多时日。 这次公子消失,不排除是皇帝为了引出公子背后的势力。 一旦我们出手,必然会全军覆没。 皇帝心里也明白公子在西北军心中的位置,他不敢轻举妄动,公子此刻应是无虞” 徐怀点了点头。 山谷空响,炊烟缕缕。刚下过雨的山谷格外清新,空气中都是泥土的味道。 自从他那天和锦清发过火以后,他们再没说过话。 可是他重伤在床,她还是每天都会给他端药过来。 黑黢黢的药看的他皱眉,第二天她盘子里居然有两个酱梅子。 他把梅子放在嘴里细细品尝,明明腻的人嗓子眼都糊住了。 可是他觉得怎么就那么甜呢?甜味温和地在一点点抚平他的心。 这个女子好像和别人很不一样。 他像是自虐般想从她脸上探寻出厌恶的蛛丝马迹,可是一点都没有。 他知道自己的心在一点点变化了,可是他并不想这样。 每次他觉得自己因为她还牵动心绪的时候,都会在胳膊上划一刀。 看着不断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