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愣了愣道: “头发是怎么回事?” 他不明所以地偏头,发现竟有几缕头发丝被烧焦,有些慌乱地解释: “有宫殿走水,我就过去帮忙了……没有受伤的。” 皇宫内不能使用灵力,难免有一些狼狈。 没有想到头发竟然有一些焦掉了,竟然以这样的面貌来见师父。 江霁霖有一些懊恼。 “你住哪?” “嗯,什么?”江霁霖还有一点愣愣的。 “帮你修剪头发。” 宁藻站起来,拉起他的手。 真是的,用馒头的视角完全没有注意到。 江霁霖的卧房内。 宁藻拿着剪刀,十分不熟练地手忙脚乱地剪下他的碎发。 她颇有压力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想不到这种事还挺有难度。 馒头伏在江霁霖的腿边叫个不停。 他落下来的头发掉到它身上,让它连打了几个喷嚏。 “我养的猫。” 他有一些紧张地介绍,害怕她会不喜欢。 “我知道。” “哦。” 他伸手抚去它鼻子上的发丝。 “师父怎么来了?”他犹豫着问。 实在是她出现的太过突然,实际太过巧合了。 “不是说了吗?委托有变化,我赶过来通知你们。” 她随口答道,与他头发斗智斗勇。 “哦。” 江霁霖抱住自己的膝盖,偏着头看了看一地的自己的碎发。 宁藻轻柔地帮他把头发整理好,然后收好他的头发。 “好了。” “师父,我……”他欲言又止。 地下的红衣女子,还有她的突然造访都让他感受到了古怪,但又不知道要从何问起。 “吃过饭了吗?我们去吃饭吧。”宁藻收拾了地上的碎发,语气柔和道,“等会儿我们去昨天火灾的现场看一看吧。” 宁藻看着他鸡窝一般的头发,神情愈加和蔼和愧疚。 江霁霖莫名觉得有一些压力,小声地回应她。 * 宁藻早就对他们两个都施过法,凡人暂时看不见他们,所以他们能够随意地出入这座宫殿。 这里原本是给贵宾住的,近几个月都是空闲出来的,只有一些仆役在里面,正因为如此,火势没能得到及时的控制,越烧越烈。 但是奇怪的是,这次却没有一个人员伤亡,简直像有奇迹发生。 “这火烧得真的是相当大啊。”宁藻啧啧说道。 地上一片都是焦黑焦黑,可见当时火势得剧烈。 一早上,已经有许多人早就接到了命令来调查这场失火事件。 她绕着宅邸一圈,终于找到一棵还尚存一息的景观树。 她闭上双眼,手慢慢靠近那棵树。 有一些莹绿色的细线从她的手心延伸,靠近那棵树。 江霁霖有些看着她的动作,眼睛一眨不眨。 “唔……”她双眼紧闭,慢慢感受到了一丝讯息。 “好了,走吧。”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吹散那些细线。 这是暂且唤醒那棵沉睡的树的生命线,用它可以让宁藻问出一点东西来。 宁藻带着江霁霖到了最初的火源,这里是被烧毁的最严重的地方。 整块屋顶都塌陷掉,只有一个光秃秃地房梁。 只是一个普通的置放杂物的地方吗? 她看着地上的灰烬,眸色深沉地想。 “师父,那里。” 她的衣袖突然被扯住。 宁藻转过身去,顺着江霁霖的手指,发现一具被烧焦的野猫尸体。 她忍住心理的不适凑近了去看。 野猫幽绿的双瞳直直得瞪着,浑身都被烧成了焦炭。 “有一点晦气呢。”宁藻低声地嘀咕了一句。 “嗯?”江霁霖用手撑着膝盖,抬头用他无邪的双眼看向着宁藻询问道。 宁藻叹了一口气,压了压他在头顶飘飞的碎发:“没什么,你、你去那边看一下吧。” “哦。”江霁霖摸了摸头发迷茫地回答,又往里面走了走。 宁藻转了一圈,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