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改造价值地就留下,没有地等会通通被焚毁。 一只翅膀被压歪的木质蚊子滚落下来,宁藻把它拿过来,想起来这也算是的“第一个作品”,不由得露出一个笑。 但她的眼神很快凝住,仔细看了看这个装置的衔接处。宁藻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机关师,对自己的作品再清楚不过。 很确定这个部位有过细微的改动,开关处有一点很平整的切口,绝不是自然而成。 有人特意掩饰过。 宁藻漫不经心地摆弄着它,她大概知道谁会那么做了。 她牵动唇角,想,你还有多少东西我不知道。 她暂且抛掉一旁的残次品,躺倒在地上的毛毯上,翻出来那本传记。 书中写了许多她的发明,详详细细地指出它们做出的贡献。看到她为了发展机关术,创立天守阁这一段,宁藻不由得怔了怔,她那么厉害的吗? 她记忆缺失得很厉害,甚至有关云飞渡的记忆都模糊不清,以至有时甚至不明白他为什么能做到这种程度。 但她也只是一笑置之,自己哪里算什么机关师,恐怕这个时期不过还是借着前世的记忆降维打击。她属实没有什么成就感。 她翻着书,她最得意的作品,还是那座云舟。 这个她是记得的,她对这方面知识匮乏,但还是利用这个世界的资源,创造出了这个世界的“飞机”。 一本书很快就翻到了末尾,后面简直在看陌生人的故事,自己好像做了很多很不得了的事。 当她读到自己留下遗书,跳入镜海的时候,宁藻简直不敢置信。她虽然经常绝望到要去死一死,但是她绝对不会去做这种背叛自我的事情。 不过她知道,自己这么做肯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更何况自己现在还活着呀。 宁藻把书放到了一旁,盯着天花板上的几颗夜明珠发呆。 但是,她走的那一天,是江霁霖的生日呀。 宁藻躺在地上的毛毯上,屋内的火炉缓慢地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她看着天花板上挂着得几只纸鸢,说不上来此刻自己是什么感觉,胸口涩涩的,麻麻的。 她走了才过几年,就已经物是人非了。 如果自己没有恢复这些记忆,她可能真的会疯掉吧。宁藻眨了眨眼,憋回自己的眼泪。 人会疯掉,是在强大之前。 可是现在她的躯壳无坚不摧,心不知怎么却愈加柔软起来。可能是年纪大了罢,宁藻想。 夜明珠和火炉温柔的暖光将她包裹,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安心熟悉的环境下,宁藻竟然慢慢有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