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可以配合的,我不知道。” 杨黎挑了眉峰,没说话。因为柳琉已经在跟前站定,“杨队,”毫不客气地喊他,“我认为您最好邀请这位女士去您办公室谈,在这只会打扰到其他人。” “抱歉。”他淡淡地颔首,“你那个,什么案子?”问得随意,仿佛顺便关心。 柳琉瞥了一眼裘莲芳,垫脚附上他耳边小声说道:“男人失踪了,不过立了遗嘱,猜测是自杀。” “哦,可这种情况不是要四年才能宣告死亡吗?” 柳琉奇怪地看着他,“找到尸体不就行了,干嘛非得等那么长时间?”轻描淡写地仿佛已经断定人已经死亡,随时能找到尸体一样。 如果不是知道她在胡编乱造,都是事先套好的台词,杨黎差点被她这一本正经的模样唬住。 轻轻咳了咳,“那么有把握?” “嗯,”仍旧是轻松简单的口吻,柳琉撩开落在胸前的长发,“基本上能确定了。” 如果梁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鬼话,会不会把整个刑警队给投诉了杨黎不得而知。但此刻,他有理由相信,裘莲芳听见了这一番“鬼话”。 她的神色变了。 杨黎笑了:“行吧,那你先去忙,处理完这边,我一会还要去医院。” 柳琉点头,转身离去。 似乎根本不关心也不好奇裘莲芳的反应?杨黎佩服她的淡定,却仍装出一副忧虑,自言自语道:“那么容易就找到尸体了?” 抬眼瞧见正下楼的小宋,“宋秦,”待他过来,杨黎将传唤证交到他手里,“带裘女士去会议室。” “二队的人正在开会,就是那向天佑,刚医院来电话了,人没救过来。”小宋惋惜地叹气,“审讯室倒空着,已经清理过了。” “你们没权利……” “裘女士,这是正式传唤,还请你配合。”打断她的话,杨黎做了个请的姿势,“都是些简单询问,不必有心理负担。” “是,实话实说就行,很快的。”小宋不忘火上浇油,“哦对了,你们夫妻资助过向天佑是吧?要不要先去见最后一面?我们可以陪你过去。” 裘莲芳愣了愣,抿紧了唇。不一会儿,她摇头,张了张嘴却没再说话。 当裘莲芳走进审讯室时,柳琉带着梁音也来到了二楼。 审讯室的门关着,单面镜开着。她们一前一后从偌大的镜子前路过,裘莲芳坐在审讯椅上,惴惴不安的神情一览无遗。 柳琉在斜对面的门口停下,微笑着招呼她,“梁小姐,这边。”却在她即将跨过门槛时,轻声问道,“你认识她?” “不认识。”才出口,梁音立刻又补充道,“你指的,是那个女的对吧?” 她若无其事的指向裘莲芳,一副茫然不解的样子:“那人犯了什么罪?” 柳琉笑了笑,将她领进狭小的会客室——这里今天之前还是个储物间,杨黎一夜之间收拾了出来,但没有将原本的杂物挪走。 摆着简陋的两把椅子,没有桌子,没有装饰,只有两侧靠墙堆得高高的杂物,看起来摇摇欲坠。 柳琉在其中一把椅子坐下,梁音在她的对面落座。 “找到老杰克了。” 她还未坐稳,柳琉已然开口。错愕、惊疑一一闪过,最后归于平静,只是神色多了抹忧愁。梁音踌躇了一会,开口:“你们会派人保护我吗?” 宽慰的覆上局促不安的双手,“别怕,”柳琉半身前倾,温和地告诉她,“他死了。” 低垂的头蓦地抬起,梁音的眼中写着不敢置信。“死了?”唇嗫嚅着,重复着,“他死了?” “是的。”握紧她的手背,柳琉肯定地点头,“他死了,再也不能伤害你了。” 漂亮的眼眸浮上了水汽,梁音激动得说不出话,唇瓣微微颤抖。 “别压抑着,想哭就哭吧,”柳琉慢慢松开了手,往后靠去,“想笑,我也不会拦着。” 水润的唇瓣停止了颤抖,梁音茫然地望着她。 “哭完笑完麻烦告诉我,你是怎么想出这个计划的?”了然的目光扫过骤然攥紧的双拳,柳琉的语气仿佛在谈论天气,“不过我更好奇,从抢劫案到谋杀案,你究竟是站在哪一方?” “你、你……在说什么……”此时此刻,她眼底才是真正的不敢置信。 “我说,他死了。”柳琉故意曲解她的话。 “对啊,他、他死了……”看了一眼高高堆起的杂物,梁音的声音不自觉地迟疑了片刻,“他死了……这跟什么计划什么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