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一条不归路?难道这就是报恩吗?是你们当初帮助他想看到的吗?” 突然臂弯被用力抓住,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杨黎诧异之余,只听—— “没事,你继续要钱,我支持你。” 倏尔瞪大了眼睛,杨黎不敢置信地扭头,却在下一瞬—— “反正向天佑现在跟死也没什么区别,不过多了一口气。裘女士不用在意,也不用管警察说什么。”柳琉根本没有给他插话的余地,语速飞快,“伍佰万,一分都不能少。” 说完,挽着杨黎就往外走。太过震惊,他忘了反抗。 直至出了门才发觉不对,“你在说什么……”他刚要质问她,腰侧没防备挨了一肘子。 “嘘,不要说话,不要回头。”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急促又响亮。 “我告诉你们,我不会放弃的,”裘莲芳追了出来,扯开了嗓门,“你们不要想蒙骗我,伍佰万,一个子都别想少。否则,老娘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乓,房门被用力甩上发出震耳的响动。 无奈地叹了口气,下一刻不留情地拍掉挽着胳膊的那只手,“你赢了,满意了?”杨黎以为她是为赢才说下那些话。 “别急着生气,”柳琉却扯出个神秘的微笑,“后面还有让你气死的呢。” 杨黎蓦地驻足,“什么意思?” 柳琉回头望了一眼萧瑟的院子,只笑不语。 他们没有直接回警队,拐进了隔壁的房子。 一摞打包的纸箱还跟上回来一样,不同的只是从客厅中间移到了角落。沙发上堆着被子和枕头,保持着主人离开时的样子。 看着她动作迅速一股脑儿地抱起,然后将它们堆放到卧室,杨黎跟在后面捡起一路掉落的书本,随手搁到花架上。 “刚才那些话什么意思?” 往厨房去的身影停了一下,回头有些惊讶,“我以为你猜到了?” “猜到……”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词,杨黎忍着脾气,“我怎么知道你在干什么?现在计划都被你打乱了,你反而来说,以为我猜到了?大姐,麻烦你能不能说点人听得懂的话?” 一瓶矿泉水朝他抛去,待他稳稳接住后,柳琉这才打开了自己的那瓶,灌了一大口。 她抹了抹嘴:“从同情她的一刻开始,你的计划就已经乱了,不需要我故意打乱。” “同情她?我什么时候同情她了?原本我计划……” “原本你计划用向天佑的报恩引发她的愧疚,因为他和他们的孩子年纪应该差不多,而且裘莲芳现在孤身一人没有亲人,向天佑可能是这世上唯一与他们有联系的人。”一口气替他说完,柳琉倚靠在料理台边沿,“当了警察是不是都特容易同情心泛滥?你以前也不这样啊?” “我没有。” “你皱眉了。”她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皱眉是一个人比较直观的心理表现,虽然代表的意思各不相同。但单就刚刚的情况,你内心不赞同却下意识地对她产生了同情,再说那番话的时候明显有了迟疑。稍稍的迟疑,可能完全改变初衷,你不明白吗?” “或许她根本没发现呢?”这话,相当于他间接承认了她的话,,但,“你那样没头没脑的一出,有没有想过反倒让裘莲芳坚定了念头?要是保险公司不给那伍佰万,难道还真让她住刑警队去?” 柳琉不以为然地耸肩:“住刑警队不好吗?我觉得,挺好的。” 一口气梗在喉咙,杨黎猝不及防地瞪着她,缓过来后哑着声问了句:“说实话,你是不是存心的?” “所以你要不要认真考虑考虑,”她笑眯眯地歪着头,“放弃合作呢?” 他气得龇牙,迸出两个字:“做梦。” 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案子没破前他更不可能放手让她胡来,所以合作仍旧继续。除了她提出两个要求,他必须无条件同意的要求…… 而第二个要求,令杨黎一夜无眠,顶着愈发乌青的眼圈在自己的办公室打了许久电话,又枯坐了整晚。直到刑警队的大院里传来喧哗。 “告诉你们,从今天起我就住你们这了,谁来了都不好使。” 她要他同意的第一个要求,来了。 不出所料,裘莲芳真的说到做到来住刑警队了。人来人往的门口偌大一个行李箱挡在那,外套敞开着露出褪色的毛衣,不知洗了多少遍的牛仔裤两个膝盖磨出了印。 面对闻讯赶来的警察,裘莲芳的目光落在最后出现的杨黎身上。 她伸出手,比划了个2,“要离开可以,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