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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1 / 3)

回黄泉的道上,寒矜想起姜勺说起的排骨滋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阿靛,为什么会是酸的?该不会是——”

该不会是醋了吧。

姜勺尝出的滋味不是食物本身的味道,而是掌勺者的心境。

掌勺之人带着怎样的心境去做菜食,姜勺都能尝的出来,倒是有些像烹饪里的读心术。

沈靛微微一愣,有些心虚地垂下头:“什么?”

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是在姜勺说起寒矜对于男鬼的喜好时,他突然有了一丝奇怪的心绪。

他在想寒矜究竟会喜欢什么样的男鬼,是否就是文绉绉的白净书生类型,其实他也勉强算得上是这类。

但若是说他也是寒矜众多喜好中的一个,他定然是不愿的。

好似是醋了,但又醋得没什么立场。

寒矜眯了眯眼睛,停下了脚步:“你别听姜勺胡说,我没看上那只男鬼。我也不会看上其他男鬼——”她顿了顿,有意凑到他的耳畔,轻声道:“我只看得上你。”

清冷而缥缈的嗓音却有着千钧之重的力量。

她为何总能如此心安理得地说些不害臊的情话,偏偏——

偏偏这些话还让他心神荡漾。

沈靛的脸颊蓦得有些红,长长的睫毛不受控制地眨动:“我没有,真的就只是食物的味道。”

寒矜笑了笑,不置可否。

就当是食物是味道吧,总归也不能将他逼得太紧。

她曾在某些话本子上读过,循序渐进是推进两人关系较为有效的方式。

她有的是耐心。

距离花院还有一段距离,虽然离得远,但她还是望见了远处瘦瘦高高的背影。

寒矜对沈靛解释道:“是范无咎,我有些事情要问他,便吩咐他到花院来等我。”

关于那只能够吸引花灵的男鬼,她确实有许多不解的问题。

寒矜扫了一眼站在花院门口,迟迟不敢挪动范无咎,上前问道:“阴阳薄带过来没?”

范无咎从袖中取出一本蓝色的薄子,忙不迭地递了上去:“带来了。”

寒矜点了点头,打量了一眼范无咎,发现他的眼圈比平日又黑了几分:“进来坐坐?”

自从那日她掀了范无咎的赌桌,他和谢必安便一直勤勤恳恳地处理幽都事宜,一点岔子都不敢再出。

想来,她那番严打整顿还是有些用处的。

范无咎连忙摆了摆手,腆着脸陪笑:“属下就不坐了……属下还没处理完今日的……”

寒矜既一反常态请他进去坐坐,指不定又是让他给她挖土,准没好事。

寒矜微微一笑,拍了拍范无咎的肩:“我说——进来坐坐。”

范无咎的肩头猛的一怔,想来这次是躲不过了。

*

范无咎捧着阴阳薄,用阿谀的语气问道:“大人要查谁的档案?”

阴阳薄记载魂灵的生平,明确到魂灵一生大大小小的善与恶。

寒矜身为邢官,一般只会惩戒罪大恶极的魂灵,普通鬼魂的阴阳薄她一般是不会过问的。

但凡是寒矜过问的邢案,都是幽都大案。

寒矜抚了抚紫藤萝的枝蔓,想了想,道:“好像是叫——张浩生。”

青岐石不会有错,既然它选中了这只男鬼,说明这只男鬼一定与花灵有着某种联系。

范无咎显然是有些意外,他倒是没想到竟会是张浩生:“他?”他将阴阳薄向前翻了几页,定格到张浩生的那一面。

寒矜捧起阴阳薄,手肘撑着案桌,慵散地翻看着:“我想听听他是如何大闹刑衙,你们又是如何徇私包庇的?”

之前姜宁也跟她随口提了几句这只猝死鬼犯的事,不过这等微末的小事本也无需她上心。

如今看来这倒并非是小事,文绉绉的猝死书生倒也未必是看起来那样简单。

范无咎回忆起那日发声之事:“咱们幽都的人手早就不够,所以您不在那几日我们便起了告示,想要为刑衙招些人手。”

寒矜点了点头,左手凝起的蓝光划过阴阳薄,张浩生更为详细的生平从阴阳薄上显现了出来。

范无咎继续道:“他虽通过了刑衙设立的策问,但我观他性格懦弱固执,并不适合在幽都为官,所以便取消了他的资格。他也因此感到不公,于是去刑衙上诉。”

即便是在幽都的茶馆,张浩生在身上幽石本就不多的情形下也不饮红汤只饮清茶。

确实是一副凡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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