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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必昭(2 / 2)

着翠儿骂道:“信口胡说的长舌妇!谁教你这样说的!”他不可思议瞪着郭姨娘,惊呼:“害人害己,你也不怕累着自己女儿的名声?”

阿荆适时补充道:“这翠儿诋毁大姑娘时,还特意强调了一嘴,说大姑娘被相爷宠得无法无天,这才做出这些丢人现眼之事。而叶家二姑娘却大不相同,二姑娘不受宠,自幼被长姐欺负,一向谨守本分,惟恐行差踏错。否则,庆王也不会宁愿迎一个庶女作王妃,也不选嫡女。”

丞相拍案而起,喘着粗气,瞪目哆口,手指颤抖地指着郭姨娘。叶栩栩忙上前去扶住,道:“阿爹注意身子,好在抓了个正着,还能挽救。”

郭姨娘慌了神,忙下跪含冤:“相爷明察!奴从未指使下人做这种事啊!”她眼神示意了一下那惊慌失措的翠儿。

翠儿也开始哭求道:“相爷明鉴,奴婢真的没有说这些话!奴婢只是同往常一样出去采买,还没同任何人说话,阿荆不由分说就将奴婢抓了。无凭无据,奴婢冤枉!”

丞相缓了半晌,冷冷道:“你是说大姑娘自己传自己的谣,还栽到你们头上了?”

郭姨娘眼神乱瞟,快速想了个说法:“奴也不知,或是阿荆听错了,其中另有误会。又或是,大姑娘气妹妹当上庆王妃,僭越了名分……”

说时迟,那时快,沈东游押着一小厮进来,身后跟了卖菜的王阿婆、码头的钱阿叔、浆洗的樊阿婶。

那女使一瞧,登时噤若寒蝉,连哭声都发不出了。

还不等丞相问,沈东游便淡然道:“世伯,小侄发现此人行迹鬼祟,从后门溜出府。原来,是去给封口费的。”说着,从那名小厮怀中取出一大包银两,递呈丞相。

这小厮丞相认得,正是帮郭姨娘在外院办事的阿贵。

丞相怒气冲冲,将银两重重砸在几上,发出一声巨响。王阿婆、钱阿叔、樊阿婶惊骇不已,忙下跪连连叩首喊冤枉。

丞相雷霆之怒,质问道:“你们说,我府中女使同你们说了什么?”

樊阿婶道:“她同我说,叶大姑娘与,与外头不三不四的人……还将人招惹上门……”

王阿婆磕磕巴巴地道:“这位翠儿姑娘,时常来光顾老婆子,也就闲聊时说笑一些府中后宅之事,没别的了……”

“时常?这么说来,除了今日说的,过去也说了不少?”丞相冷笑,道:“都说了些什么?”

王阿婆“好心”办“坏事”,吓得一哆嗦,话都说不利索。

钱阿叔道:“她,她说了许多。大多是说叶大姑娘如何骄纵跋扈、丑陋粗鄙,叶二姑娘如何秀外慧中什么的……”

阿荆愤愤不平,道:“相爷有所不知,除了这三位,翠儿还找过许多人散布编排大姑娘、衬托庆王妃的说法,早已传遍京城。大姑娘知道后,怕相爷动气劳心,便让小的们都三缄其口,受了好大的委屈。”

叶丞相位高权重,众人也皆知他宠爱嫡女。旁人即便听说这些传闻,也从来未敢在他跟前说。若传闻属实,说这些话就是伤了丞相的面子,谁也不敢冒险开罪了他。

叶丞相瞠目结舌,满眼心疼地拉着女儿的手,自责不已。他自以为将女儿保护得很好,却不想自己耳目闭塞,女儿的脸面名声都被人随意泼脏水践踏了,自己却浑然不知。

“郭氏,你还有何话要说?”丞相恨恨地质问。

郭姨娘泣涕涟涟,像是受了天大的冤屈。“这翠儿曾经跟过庆王妃,她心疼主子不受宠爱,所以才说了些闲话。怎么能说是奴指使的呢……”

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打起感情牌道:“相爷,奴跟随夫人嫁到相府,自问这些年来,对相爷尽心侍奉,对大姑娘如视己出,比对自己亲女儿还要好。相爷难道不顾惜奴操持全家的功劳,也不念及夫人的颜面了吗?”

叶栩栩声音凛若冰霜,一字一顿地道:“郭姨娘待我真是极好……你既提起我阿娘,我便好奇了,不知当年,你设计害她年幼的女儿险些死在山林之时,有没有想过顾忌她的颜面?”

“什么?”叶丞相大骇,心下茫然。那俨然是他多年后还会后怕的噩梦。

郭姨娘无语凝噎,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桩陈年旧事,脸刷一下白了。

一直沉默旁观的宋姨娘眸光震动,手心渐渐攥紧了,难以置信地望向叶夕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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