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是那天林渡在公司说的那些话遭了报应,没过几天,公司业务就突然忙碌起来,林涵忙不过来,就把林渡从家里揪了出来陪她一起干苦力。 刚开始还只是晚上十一二点,后来到了凌晨,林渡图方便便直接在公司办公室睡下,连家都不回了。 而互换身体以后周围没有一个熟悉的人,许年耐不住无聊,便成天跑到办公室去找林渡。 他倒也不捣乱,只是在林渡埋头工作的时候把下巴垫在抱枕上盯着林渡发呆,等林渡难得休息了,就跑过去和林渡逗个嘴,姿态像极了被主人忽略很久后缠着主人玩耍的猫咪。 这天,到了中午十二点,林渡放下手中的资料,手向后揉捏着自己酸痛的脖颈,感觉下一刻自己脑袋就要掉下来了。 现代版温水煮青蛙式断头刑啊。 正在林渡感慨着,办公室的门忽然被用力推开。 许年的人还没出现,声音就已经传过来了,“林渡,今天的饭送过来了。我刚刚打开看了一眼,你猜猜里面有什么?” 林渡只是几秒没来得及回应,许年就探过头来。 他目光准确无误地定格在桌子后的林渡身上,眉心略低,满眼不高兴,“你在里面怎么也不回我话?” “我的祖宗,这不是没来得及嘛。”林渡无奈地从座椅上站起来,走过去撸了一把许年的脑袋,顺着问他,“那我们今天吃什么呢?嗯……我想想,是不是有糖醋鱼?” 许年一边捂着头发躲,一边抬眸诧异地问她,“你怎么知道的?” “你昨天不是说了吗?”林渡坐到沙发上,拆了一副筷子递给许年,又将桌子上的饭菜重新摆了摆,糖醋鱼被调整到许年的面前,“而且每天的饭都是我定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许年一愣,这才想起来昨天自己似乎真的随口说过他想吃糖醋鱼。 他低头摸了摸耳垂,看着被摆到自己面前的糖醋鱼,弯着眸微不可察地哼了一声,“行吧,原来是专门给我点的。” 语气有些嫌弃,但尾调上扬十分愉悦。 他尝了一口糖醋鱼,默默想着这家私房菜味道不错,以前他竟然没有发现。 林渡口中吃着饭,还不时抬抬眸注意一下许年的动向,见许年突然放下筷子不动了,林渡不慌不忙地将手边准备好的温水递过去,“都多大人了,噎着了也不知道喝水。最近越来越傻了。” 许年原本还因为林渡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自己噎着了高兴,听她这么一说,瞬间瞪圆了眼睛看向林渡,有点不高兴地反驳。 “你才傻,你全家最傻。这样等一会儿它就会自己滑下去好不好,真噎的不行了,我当然会知道喝水啊。” 许年又夹了一口糖醋鱼,狠狠地就了一口米饭。 不知道是不是这块肉浸的汤汁比较足,整块鱼肉都比之前酸了很多,许年又抬眸瞪了林渡一眼,多加了一口米饭。 两人吃完了饭,林渡收拾了餐具准备丢掉,许年抱着腿坐在沙发上,怀里还抱着一个抱枕,他脸埋在上面盯着林渡移动,双手不停地拨弄边边的穗子。 见林渡推门出去,许年把整个脸都朝下捂在抱枕里,大有要把自己憋死的架势。 可恶的林渡,之前不是观察入微吗?怎么现在看不出他在生气? 也不过来哄哄他,气死他了。 拨弄穗子的动作改成揪,许年闷闷地想,什么叫这段时间越来越傻了? 想说他比闻筠笨就直说!还在这里阴阳怪气,哼。 她就是更喜欢闻筠…… 揪着穗子的手忽然停下来,小狐狸嗷呜一声,绻缩得更厉害了。 不对,林渡根本不知道他和闻筠互换了身体,她一直都以为他就是闻筠。 所以才对他这么温柔,所以才觉得两人互换身体后的‘闻筠’变傻了。 林渡根本不是在对他好,而是对她的竹马闻筠…… 等林渡扔完垃圾洗了个手回来,就发现沙发的人整个缩成了一团,她的视线向下,在看到地面上的蛇尾时,眉心蹙了一下。 林渡快步走过去,耐心地将许年的紧抱在怀中的抱枕抽出来,把他的上半身抱在怀里,低头温声询问,“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尾巴都出来了。” 蛇尾怏怏地趴在地上,清幽的鳞片都失去了往日的光泽,许年脸埋在林渡怀里,一边觉得委屈想挣扎出去,一边又觉得林渡什么也不知道不应该责怪她。 心中矛盾交织,许年只能僵硬着身体任林渡摆布。 林渡见许年不说话,挑了挑眉,轻勾着他的下巴让他看她,目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