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找不出任何牵扯兀鹫的迹象。 柳石凌偏头示意小玉，小玉事前已经被告知要做什么，趁着没人注意，身影一闪，从她身边退开，深入药坊之内查探。 柳石凌找到账房，作为一间大药坊的账房，想来是卢商信任之人。她先是试探道：“我是给城东徐家少爷来抓药的，可是直接在此记账，无有记错？” 账房打着算盘抬眼看来，道：“徐家？对，姑娘放心，每笔账都好好记着，不会出错的。” 柳石凌点了点头，道：“嗯，今日的账烦也请记一下。我们少爷身体不好，恐怕今后要常来，以后也还需麻烦先生了。” 账房微微颔首示意，道：“不麻烦，是我分内之事。” 柳石凌瞥一眼账房，见他古板严肃，又道：“少爷原本想着身体好一些，要亲自登门拜访你们东家，可惜还是老样子。少爷老家青镇正缺少药材通路，来上京原想做些买卖，如今也搁置了。” 账房眼眸一动，道：“徐少爷年纪轻轻，正是身强体壮的时候，必然会好起来的。” “但愿罢。”柳石凌道，“徐府上下全靠少爷的经营才有今日，希望老头保佑。” 离开的伙计回来，手里拿着装好的药包，道：“姑娘原是来这了，你家少爷的药抓好了，你看看。” 柳石凌接过，道：“不用看了，你们卢家药坊可是上京城最大的药商，怎会信不过。”她微微一笑，“那么先生，我便告辞了。” 柳石凌离开柜面，走到门口时，伙计察觉什么，道：“还有一位姑娘呢？” “她呀有些调皮，许是听见外面热闹，便出去瞧了。”柳石凌反应极快，道，“我回去定好好说说她。” 伙计没再多说什么，送走柳石凌又回去偷懒坐着了。 柳石凌一出门便给小玉发去传音，她在门口等了一会，看着街道上愈发热闹，心想又一年春将要来到。 忽而闻到香气飘扬，原是药坊隔壁的一家香料店在门口摆起小炉子，年轻伙计用燃烧的香料吸引往来民众，倒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柳石凌也不禁迈步走去，被引来的客人将店内挤满，元日佳节，家中少不得需要燃香，与门可罗雀的药坊相比真是人流分明。 年轻伙计注意到停驻的柳石凌，她随是观望却没有要入店的意思，擦了擦手走近，道：“姐姐，进店看看香料罢。店里进了一批新香料忧无长，也是今晚游行队伍里指定使用的燃香，可是别处没有的呢。” 柳石凌虽然见伙计灵巧可爱，很会说话，但她没想要购买香料，只是一笑，婉拒道：“我已有自己的香囊，且不需要了。” 伙计露出遗憾的表情，不过依然保持笑容道：“好罢。那姐姐若要买香料，记得来我们春芳阁看看，我们春芳阁是上京城最有名的香店，送亲朋好友都是好的。元月内凡是买香料，还免费包香囊呢。” 柳石凌笑了笑，没想到眼前这位小姑娘如此能说会道，说得她还有点动容，只是大事要紧，又见小玉找来，谢绝后离开。 “如何？”柳石凌和小玉汇合，问道。 小玉摇了摇头，道：“我里里外外把药坊能查的地方都查了，没发现不对劲。” 柳石凌抿起嘴角，道：“这也算在预料之中。以兀鹫的狡猾，若是如此容易被我们发觉才有问题。” “那可怎么办？”小玉问，可惜自己没能帮到忙。 柳石凌见她有些不甘心，摸了摸她的脑袋，道：“无妨，我还向药坊之人传达了徐府想要拜见合作的意图，之后会有机会去见卢商，届时揪出兀鹫，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