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恢复，只是颔首应声：“哦。” 白河观察到他的神情变化，但没有多问，反而问道：“周老大，你们方才是因为出海的事在争执？” 周礁点头道：“嗯，张官人想让我们替他出海办事，可是……” “可是什么？”柳石凌凑上前来。 周礁道：“其实三天前我们已经出了一次海，那天天气本就不好，在张官人强制要求下我们还是不得不出海驶向当初前往的远海。出海后，果然遇上暴风雨，暴风雨来得猛烈，船员为了保护船只，不少人受了伤，如今还在养病。” 白河眉头一动，道：“所以今日张官人又迫使你们出海，但你们没了人手，根本不能出海。” “嗯，我想让张官人宽容几日，待伤员们好了再出海。” 一旁的小玉忽然提问：“出海是什么？”她听了半晌，其他的都听明白了，唯独这个词不太懂。 柳石凌笑道：“出海就是坐船去海上，跟在陆地坐马车差不多。”说着还指向海岸线，岸口处绑着几只小船，时而被浪潮冲刷起伏。 小玉眺目远望，哇了一声，朝海滩走去几步，眼睛发亮，很是感兴趣。 星昴此时慢慢开口：“那些船员是何伤病？我或许可以替他们看看。” 周礁投去目光，惊讶道：“这位小兄弟，你能治病？” 星昴点头，白河解释道：“忘了介绍，星昴与我都是修仙之士，普通伤病不在话下。” “对，星昴可厉害了。”柳石凌道，“等你们船员治好，就可以出海了。” 星昴谦虚道：“我自当尽力救助。” “修仙治病？那……”周礁高兴片刻却很快又显露犹豫，沉默着不知有何顾虑。 白河看着他，问道：“周老大在想什么？莫不是船员伤病有假，实则你们不愿意出海才找了这番借口。” “不不。”周礁连忙否认，“我即便有心可岂敢撒这种谎瞒骗张官人，后果无法承担。” 柳石凌横眼看向白河：“你别这么咄咄逼人，那张官人让他们干的能是什么好事？船员都受了伤还偏偏让他们出海，这不就是为难人。” 白河轻撇嘴角，道：“柳石凌，我知道你看不惯这种事，你好歹让我先说完。” 星昴道：“白河道长，可是想到什么？” 白河看向周礁，道：“那就得看周老大是否愿意如实告知。城里的大官人特意来此强迫渔民出海，一定有特殊的原因罢。” 柳石凌经他一提，倒是很快反应过来，她差点忽略了这一点，白河说得没错，他们不惜在恶劣天气也要出海，丝毫不顾船员死活，目的到底是什么？ 周礁被他们的视线盯着，终于叹息道：“是因为鲛人。” “鲛人！”柳石凌惊呼出声，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虚无缥缈的原因。 白河扶着下巴，道：“传闻西海有鲛人出没，可世间无人得见。为何现今还会有人突发奇想出海寻找鲛人？” 星昴张了张口想说什么，被听到柳石凌叫声跑回来的小玉撞了下，回头看去，小玉双眸发亮，十分惊奇。 “什么鲛人！”她问，“哪里有鲛人？” 白河对小玉使了个眼色，道：“你带星昴去海边找找。” 小玉呆了呆，拉起星昴，欢快点头：“星昴，我们快去！” 待两人离开后，白河才对周礁继续道：“周老大，把你知道的前后起因都说一说罢，或许这样我们才知道如何能帮你们。” 柳石凌收回望向远去小玉和星昴的背影，看出白河是故意支开两人，虽然不明白原因，但眼下还是鲛人的事更重要，于是认真倾听。 周礁脸色并不好看，他回想起一个多月前发生的事，若是那时知晓会导致今日祸患，他宁可狠下心没救下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