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不用回头去看也知道是个讨厌鬼。 “公主,和离后怎么就落魄至此了,你这是要去哪,不如你过来,让本侯带你一段路程?” 本侯? 白锦姝回过头一看,便见一男子手持折扇,站在她身后的一家酒楼门口,目光上下肆意的打量了她几眼,一双鹰目好似一匹在暗中蛰伏已久的恶狼,叫人看了就浑身不舒服。 而他身旁,还站着另外两名男子。 从穿着与相貌上来看,三人必定都是京中非富则贵世家公子。 白锦姝在记忆里搜寻了一遍,才勉勉强强认出三人的身份。 眼前说话的这个男人,是平阳侯君漠,年少时曾上过几次战场,带兵剿了两次山匪,有了功勋才被嘉庆帝封为平阳侯。 其他两人,一个是太傅家的次孙魏靖安,另一个,在原主的记忆中应该也是见过的,但是记不起名字。 魏靖安也看了她几眼,眸光有些晦暗不明。 红音不在,白锦姝这个时候也不想招惹麻烦,只淡漠地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没有理会,就带着青竹打算继续往前走。 结果君漠和那个不知名的男子立马追上来,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锦姝公主,怎么这么不给面子呢,让本侯相送,那可是多少女孩子梦寐以求的事,你这样,本侯可就有点生气了。” “所以?” 白锦姝眸色微凉,声音透着几分寒意:“你还想当街欺负本公主?” “这怎么能叫欺负,本侯是好心……” “收起你的好心,本公主不需要!” “啧,这般凶悍,又是嫁过一次人的,只怕以后没人敢要,要不,你嫁给本侯,本侯家里还缺个三姨娘,也不算委屈了你这个和亲公主!” 君漠越说越过分,白锦姝还没开口回怼,青竹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了,开口就“呸”了一声。 “我说这位公子,您回去打盆水照照自己,我家公主就算和离,那也是皇上的亲外甥女,太上皇的外孙女,公主连景王妃的位置都可以说不要就不要,别说三姨娘,就是侯爷夫人,公主也不稀罕。” 青竹在气头上,一股脑说完,也没想过害怕,可说完之后,面对三个男人冰冷的眼神,她的气势顿时弱了下来,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 “小妮子,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 君漠一向自诩英俊不凡,青竹却说让他打盆水照照自己,太上皇的外孙女又怎么样,难不成,他还配不上一个和离过的女人? 他冷哼一声,伸手便想去抓白锦姝的手,却听白锦姝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若你这只爪子不想要了,就尽管伸过来。” “你吓唬本侯?” 君漠自然不信,不屑地笑了两声,就继续伸手就抓她。 白锦姝不避不让,任由他的手碰过来。 指尖有电流泄出,君漠的手刚碰到她的手指,就听“滋滋”两声,一股烧焦的味道传来。 “啊!” 君漠疼的瞳孔紧缩,迅速缩回手,整个手掌皮肉翻卷,冒着缕缕黑烟。 “你……” “我提醒过你,是你自己不信,怎么,要恼羞成怒了?” 白锦姝眸色冰冷一片,目光扫过另外两个男人,发现不知名的那个脸上闪过一丝惧意,而魏靖安,眼中却有异光闪烁,盯着白锦姝,似乎有几分意味深长。 君漠手伤的严重,疼的他额头直冒冷汗,可现在大街上人这么多,他也不敢真的出手对白锦姝做什么,只能阴狠地瞪了她一眼,撂了句狠话。 “你给本侯等着!” 说完,拖着自己受伤的手愤然离去。 “君兄,等等我,我陪你去看大夫。”不知名的男子立马追上去。 魏靖安脚步缓慢的跟着,走了几步,又突然回过头看向白锦姝,什么都没说,但那个眼神,却让人异常不舒服。 有病。 几个纨绔子弟而已,以后应该不会再遇到,白锦姝便没太放在心上。 只是,这个魏靖安,全程没说出一句话,视线却一直在她身上,有种阴险之感。 “公主,咱们以后出门可得把红音一起带着,今天这三人太不怀好意了,万一真对咱们动手,那可就惨了。” “不会。” 白锦姝却觉得,这三人就算不怀好意,大不了是言语上羞辱几句,真要动手,肯定不会在大街上,毕竟,他们都是世家大族的贵公子,身份摆在那里,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敢随意给自己家族摸黑。 更何况,就像青竹之前所说,好歹,她也是太上皇的外孙女,在动她之前,他们也不得不考虑考虑这层关系。 “今天你很勇敢,以后遇到坏人就得这样,因为你一旦软弱害怕,他们不但不会就此放过你,还会更加肆无忌惮的欺负你!” 得到白锦姝的肯定,青竹很开心。 但一想到刚刚还是觉得有些后怕,万一自己惹怒了那个平阳侯,他们对公主动手,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对了公主,您是用什么打伤平阳候的?” “我袖带里藏了药,其实他是被药灼伤的,走吧,我们赶紧回去。” 白锦姝没发跟她解释电流,只得随意扯了个谎敷衍过去。 回到皇家别院,发现红音竟然不在。 但没过多久,便见红音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 一进正厅的门,她二话不说先是喝了两大杯茶,随后才看向白锦姝问道:“公主,你们去哪了,怎么也不跟属下说一声,害的属下好找。” “早上走的急,没看见你,你出去找我们了?” 白锦姝换了套干净的衣服,此刻正坐在桌前给宗政凌列炼药所需的药材单子。 “是啊,你们出门这么长时间,属下担心啊。” “担心什么,我们这不是没事吗?” 回来时,白锦姝嘱咐过青竹,今天在街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