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朝堂之事托盘而出了。 许宸奕也明白什么意思立马跪下:“侍臣不敢。” “起来吧。” 王德忠得到消息,沈家中的事与沈景初所说一般无二,大概真的是自己想多了,自己对于先帝的思念总要做好样子给世人看,也许不该迁怒在眼前这个人身上。 和许宸奕长得像,不是他沈景初的过错。 如今她日日召沈景初来侍奉就是要告诉世人:她并没有对不起先帝,确实是相思无以慰藉。以此来堵住悠悠众口。 至于沈景初,迟早要找个理由将人赶出去,撇掉那不舒服的感觉,那样就可以真正肆无忌惮了。 “侍臣是娘娘的侍臣,自然是不能干政的,但是侍臣也不愿意娘娘被这些烦恼。” 沈景初擅自起身,径自走到楚檀汐身后为人捏肩,他的力道刚好,楚檀汐干脆轻阖双眸,而身后男人的眸光却是不安分地看向了桌子上的奏折。 许宸奕皱了皱眉,这些奏折基本都未有打开的,有也是倒扣着的,完全就没法看到奏折上所供呈的内容。 许宸奕看向楚檀汐,他能看到楚檀汐头上的簪子和今日新挽的发髻,以及脖子那一抹露在外面白皙的肌肤,男人心里却是轻笑一声:呵,居然还知道防着人。 许宸奕的手一顿,楚檀汐感受到了停顿,自然而然睁开了双眸,表情算不得有多么和善,男人尚未察觉仍旧继续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替人捏肩。 只是刚才那么一瞬,他真的有几分恨,很想掐住女人的脖子,想看看她难以呼吸同他求饶,然后质问她:为什么?没有人比他更很想解决掉这个背叛自己的女人。 不过他忍住了,不知出于自己的什么心理,许宸奕想再等等,或许是他难得感受到了人生有趣,又或许是他居然有些期待看到与曾经不同的楚檀汐,这点让他想多留着楚檀汐一会,不过许宸奕将后者的感情认为是捕猎者对猎物挣扎的新鲜感。 许宸奕适应环境的能力很快,对于侍臣这个身份也是拿捏得很好,只不过,他只是学着楚檀汐当年的语气神态做罢了。 他要做的就是在楚檀汐面前做好“软弱无能的沈景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楚檀汐与沈景初像如今相处了不过五日。 沈景初这步棋她楚檀汐要用好,就要能体现自己思念先帝、还要能能牵制住沈家,如今是用人之际,沈家中饱私囊已久,但唯一一点她还可以留着:沈家非先帝许宸奕爪牙。 不过、面前沈景初这时而进退两难时而委曲求全的样子像极了一个人,不是与他相像的先帝,而是像她楚檀汐自己——伴君为后的楚檀汐。 “呵。”楚檀汐轻笑一声,反手搭在了肩上沈景初的手。“哀家听说,沈家大房之子沈景初,饱读诗书、学富五车,若是没有沈家那些变故,你应当是可以入仕的。” 沈景初手指颤了一颤,笑道:“都过去了,既来之则安之。” 楚檀汐一阵恍惚:十年前,自己被楚家送入宫内,后来长伴君侧。 许宸奕问她:“朕听说,沈家有女,蕙质兰心、名动长安,你可都会些什么?说来与朕听听。” 她答:“琴棋书画、诗歌词赋。” 男人轻笑一声:“朕得皇后,大燕之幸啊。” 那时,她不过入宫不久,看着男人的面庞心中便是——既来之则安之吧。 “娘娘?”许宸奕见她似乎在想什么,便开口轻声唤了一声。 楚檀汐笑了笑,她竟然有一丝......同情沈景初。 事实上,楚檀汐是同情过去的自己。 “哀家给你一个机会。”楚檀汐开口带着笑意,只是许宸奕看不见楚檀汐的神色,不知道楚檀汐此时却是在想什么。 “今晚,哀家去你那就寝,沈侍臣应当知道……如何侍奉?” 楚檀汐眸光含情脉脉,一手扶上许宸奕的胸膛,手顺着一路滑下然后握住眼前人的腰带往自己身边一拉。 许宸奕的心兀自跳快,原来真的这么快她就要把自己交付给他人,他眸光深深又想到了沈宅之时做的梦,梦里的楚檀汐左拥右抱…… “侍臣……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