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璟没有过多解释。 “明日巳时你去母亲那里请安,母亲说要教导你一些规矩。”符瑜璟没有多说宫里宴会的事情,宫里娘娘举办的赏花宴她一个武将又参与不了,实在是没有不能给出什么参考意见。 来了,请安和学规矩! 叶棋安心里一紧。 他知道,这是女子嫁人之后必定会经历的事情。 若是有幸遇上好婆婆,就能轻松不少,若是不幸遇到了喜欢磋磨儿媳的婆婆,那生活简直就是水深火热了。 他和符母相处了几日,虽然是觉得符母不是那种喜欢折磨人的婆婆,但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毕竟这三天符小将军几乎都陪着他,等符小将军去了军营…… 岂不是没人护着他了。 叶棋安惴惴不安了一整晚,睡得都不踏实,早上才慢慢熟睡过去,等他起床的时候,身旁的被窝早就没有了温度,符瑜璟已经去军营了。 叶棋安让晓色和云笙给他打扮好,稍微用了些早膳,就往符母那里走去。 符母早早得就起来等他了。 叶棋安不安得行了礼,抬头对上了符母温和又庄严的目光。 * 符瑜璟不是没发现枕边人的紧张,她只是充分相信自己的母亲。 符母不是那种没有分寸目光短浅的女人。 符瑜璟挡住面前的拳头,形若清风,步如落叶,轻轻巧巧得躲开又一次攻击。 “好小子!”符父一个收势停下来,看着面前尚有余力,从容不迫的符瑜璟,哈哈大笑,“看样子在京也不曾懈怠,很是有进步啊!” 凤朝符小将军练武十余载,在战场拼杀过三年,本来身手就极其不错,炼朝历经无数战争的符将军更加厉害,在生死之间游历磨炼,动作简单却极具力量,谈笑间便可取人性命。 若真是实打实得拼杀一场,恐怕符父也得败于她手。 符父自然是不知道,还很欣喜得要和符瑜璟比比练箭。 “宸宇,来,我们再比比。”符父一个飞身跨上了一匹枣红色的骏马,招呼符瑜璟。 符瑜璟从善如流得也骑上了一匹马。 马匹跑起来速度极快,风刃拍在脸上直叫人睁不开眼。 符瑜璟却觉得十分畅快,仿若鱼儿回到水里一样自在,看着前方骑马弯弓射箭的符父,吐出一口气,伸手从装着十支利箭的箭筒里,抽出三支。 开弓搭箭。 咻—— 三箭齐发,划破空气的啸声重合成一声,却分别穿透了三个靶心。 靶子上的箭深深嵌进去,只有尾部的箭羽受力还在轻轻颤动。 符瑜璟一夹马肚赶上符父。 “父亲。”符瑜璟神采飞扬,叫他一声吸引住符父的目光。 随后—— 再射箭。 竟是奔着符父射过的靶子,穿透了符父射出的箭,再次狠狠得扎进靶心。 十支箭转瞬就射出去了,符瑜璟控马慢下来和符父并排走。 马蹄哒哒。 符父的箭袋里还剩四支箭。 符父看向符瑜璟,赞叹,“你祖父说得对,我符家最具天赋的就是你。” 幸亏,幸亏他没有强硬得逼迫符瑜璟恪守身份,不然岂不是浪费这一身的天赋。 “父亲。”符瑜璟突然问他,“您回京,是为了述职,还是为了做好准备迎战啊?” 符父勒马停下,看向符瑜璟。 符瑜璟没有避开他的目光。 符父挺意外符瑜璟能猜到大战将临。 近年边疆一直不稳定,虽说没有大规模的战争,但是小摩擦不断,北游狼子野心,自上次战败就一直勤加练兵,妄图雪耻,还和南昌交往甚密,两国广开商路,多有合作,打着联姻的旗号勾结,真当他们看不见呢。 前几个月北游国十万大军压境,他以为会有一场大战,没料到北游又突然退兵,还是只留了一部分兵力试探。 符父看出形势不对,觉察到北游不久后会大举进攻,谁料到皇帝突然招他回京述职,他闺女还被迫娶了一个小世家的姑娘。 他哪里看不出有些人想对付他符家,但是他符家是小,天下是大,孰轻孰重他分得清。 皇帝和他聊了一个下午,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是遭人挑拨,也怕符家势大心野,借着即将圣寿的借口招了符将军回京,可他不知道边疆风雨欲来,也不清楚北游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