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现在体内空虚,也只能出此下策,先用银针控制住这混乱不堪的经脉。 而后,再用药物补气血,回阳气。 沈知意眉头抽搐,体内的不适感已经开始往上猛烈冲击。 她控制不住咳了几声后,便迎来更强烈的恶心感。 猛咳一声,吐出满满一口的黑血。 医师急忙用白布将血迹擦去,脸上也终于有了些许轻松的样子。 稍稍松了口气。 …… 三服药下肚后,沈知意终于有了好转。 并且将她折腾了几日的高热,终于在今晚也褪了下去。 屋外凉风席席,终于将一丝的轻松舒逸吹到了她的体内。 这是她这些日子来睡得最沉稳的一次。 但还没舒心多久,她便在第二天的清晨收到了个特别糟糕的消息。 通信宫女跑进屋中,告知她婚期提前,圣上已经为她和李怀川选好了日子。 特此前来通报。 她侧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心里诧异这李怀川到底是去宫中告发自己,还是进宫求娶自己? 怎么这短短一日,就会变成这样? 难不成……他另有所图? 但随即,这个想法便被她否决。 她张口询问:“你可知为何?” 陌生的称谓摆在嘴边,她顿了顿继续说道:“父皇……为何要将婚期提前?” 宫女行礼回道:“回殿下,李大人闯宫悔婚,未能得逞后又要辞官回乡。陛下大怒,于是将婚事提前了。” “哦?”她嘴角微微上扬,实在想不出这位精明的刑部侍郎竟然会在殿前失仪。 干脆放声大笑道:“他还真是一根筋。” 笑着笑着,她却对李怀川有了些许改观。 不错,他确实有自己的原则。 但……命不由己啊。 她感叹着,自己虽也不想嫁给他,却没他这份勇气到殿前诉说。 可能到现在为止,自己还认为这一切不过是为父平反的伪装罢了。 院中传近急促脚步,李怀川站在屋外大喊:“臣,李怀川,请公主到殿前悔婚!” 说罢,便立在原地,维持着弯腰行礼的姿态。 “有意思,”她并未着急回应,而是转头对着床边的侍女说道:“这公主府可比皇城好闯得多啊。” “况且,闯进来后还不能给其安上罪名。” “当真可恨啊。” 侍女机灵得很,弯腰行礼后便快步向屋外走去,她轻声说道:“李大人,公主睡了,不方便见客。” “来人,送大人出府!” 只听得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院落中仿佛站满了人一般。 随后,便是一阵胡乱的踢踏。 听得李怀川气息不稳地大喊:“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我要见公主,放开我!” 脚步的混乱程度逐渐减小,杂乱的声音也越来越远。 侍女端着姿态进入房屋,不紧不慢地迈着步伐,脸上更是毫无表情,仿佛刚才喊人赶人的并不是她。 她弯腰行礼,“殿下,妥了。” 沈知意轻轻笑出了声,看来这李怀川是走投无路了才来这里寻求最后一份希望。 不过,她可不能答应。 见宫中局势,这老皇帝是把她当成了靶子。 老皇帝要利用她困住李怀川,而且只能是她。 这个毫无感情的、有公主身份的女儿。 只要她老实答应,这老皇帝应该也不会找她的麻烦。 所以说,同意这桩婚事对她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她需要在此站稳脚跟…… “殿下,”宫女弯腰行礼,“见公主无恙,臣也要告退回去当差了。” 沈知意将手伸出床边的轻纱,拨了拨手指,示意她可以走了。 但临了又想起了一些事情,急忙问道:“不知婚期定在了什么时候?” 宫女早已侧身,听到她的话音后急忙摆正身躯,恭敬地回应道:“回殿下,是三日后。” “什么?”她终于明白李怀川为什么着急了。 这也太快了吧? 这老皇帝还怕李怀川跑了不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