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一个故意伤害就能让你进去!杨枝就是在场证人,你说她是会帮你还是帮那边?”
这一说把杨美秀说怕了。
因为她知道杨枝会帮哪边。
“这是要留案底的事,你自己想清楚,是去医院还是去派出所!”蒋福明指了指蒋欢,“还有,以后蒋欢的婚事我说的算,不许你插手!好好一个孩子,被你宠成什么样子,学读不进去,工作也辞了,你再这样下去,咱们这个家迟早也得散!”
杨美秀没想到自己为这个家忙里忙外一辈子,会落得这样的埋怨,她呜呜哭起来:“蒋福明,你也没良心!”
蒋福明不擅长吵架,让蒋欢照顾好杨美秀。
然后又走了。
蒋欢一看不好,赶紧从抽屉里翻出速效救心丸给杨美秀喂了几粒,杨美秀渐渐缓过气来,坐在那里整整想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去了医院。
黄甜约了三宝一家来看老太太,有分寸,什么都没问,光说笑话逗趣,把老太太逗笑了,再说点林少锡在国外的事。
邱瑞华难得能听见这些,津津有味的,说到她好奇的地方还要再多问问。
三宝描绘着国外的蓝天,国外的彩虹,学校的大礼堂,林少锡吃不惯的印度食堂,最后告状似的提了提自己逃学的事。
期间,杨枝默默挨着邱瑞华剥松子,她是个能把指甲剪到肉里的人,一丁点卫生死角都没有,费劲扒拉出一点,拢邱瑞华手里,再继续剥。
在场所有人都想起杨枝在KTV给林少锡剥毛豆的样子。
那时候多好啊。
大家坐了一会儿出来,站在电梯口道别,男女分开,各说各的。
三宝:“哥们,没有过不去的坎,有事你开口。”
老严:“我看小枝有点较劲,你劝劝。”
少锡:“我心里有数。”
叶于:“妹妹,你现在怎么打算的?”
黄甜:“其实少锡也为难。”
杨枝:“我知道。”
刚把人送走,正要回病房,看见了杨美秀。
杨枝对林少锡说:“你先进去。”
一时间,走廊上只有这母女俩。
杨枝看着迟了很多天才来医院的杨美秀。她确实是病着的,这么热的天裹了件针织衫。
“你怎么没上班?”杨美秀见杨枝没穿袍子,记得她今天应该值班。
“请假了。”杨枝说。
杨美秀很难过,她刚才都看见了,杨枝伺候着邱瑞华,一会儿给她翻身一会儿给她捶腿,里头说说笑笑,倒真是一家人。
杨美秀真的不明白:“杨枝你究竟怎么想的?”
杨枝眼眶染红一圈:“是我不知道您怎么想的,如果我知道的话压根不会让他们趟这趟浑水,我也不会嫁给少锡哥!”
杨美秀很震惊,她没见过杨枝哭。
杨枝捏着手,试图控制情绪,但她无法收住自己的愤怒:“您怎么对我都行,但您不能动邱瑞华,不能动林少锡!这是我的底线!”
杨美秀浮肿着一张脸:“你说这话不怕遭雷劈?”
“您今天是来道歉吗?”
杨美秀耷拉着眼袋:“我要不是怕……我才不来!”
杨枝的眼神渐渐凉透了:“那您别进去了。”
杨美秀:“真的?”
杨枝点了下头,喃喃:“是我错了。”
不该抱有幻想,以为能得到那句该得的道歉。
杨美秀松了口气,想起什么,问:“那他们不会回头想起来又找我麻烦吧?”
“少锡哥不是这样的人。”
杨美秀没忍住:“要说错,大家都有错,他们家也应该道歉!”
杨枝看着杨美秀:“人就躺在里头,伤筋动骨一百天,您还要这样吗?”
“我也病了,你怎么没伺候我!”杨美秀伤心啊。
“蒋欢伺候您。”
“你难道不是我闺女?”
“妈。”杨枝叫了她一声,眼里闪动着,果决地说,“以后,您就当没生过我吧。”
杨美秀不可置信地看着杨枝。
她顾家、懂事、总是谦让、知道心疼她的大姑娘,怎么变成这样了?
杨美秀抖着嗓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
“杨枝!”
“这么多年,您累我也累了,蒋欢,我会送她出去,就当还您当初把我接过来的恩情。其他还不完的,我无耻一回,您就当我没良心。”这话杨枝心里过了很多遍,她拿掉了打断骨头连着筋的那点牵连。
杨美秀整个人被钉在那。
“您走吧。”杨枝最后轻轻说了一句,转过身,旋开了门。
杨美秀也是个有傲气的,或许这点,杨枝是随了她。她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不知什么时候,身后的人变成了蒋欢,她拉住杨枝的衣服:“其实妈真的都是为了你,她还让我以后要把钱还给你。”
杨枝垂眼看了看,忽然说:“其实小时候咱们也有要好的时候,我给你扎辫子,你跟同学显摆你有个特厉害的姐姐,你还记得吗?”
蒋欢不记得了。
“你也走吧。”杨枝耗尽了力气,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