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良久才幽幽开口:“盖聂的徒弟?”我道:“是。”黑衣人负手背过身去,在走进酒馆的当口道:“回去吧,莫要多管闲事。” 韩非走过来扶起我,并未多问只道:“少行他,是我的朋友,他做了这么多事,都是为了我……所以,你莫要……”我颔首道:“我明白,既然是心结,那只能由你们自己来开解,我不会插手的。” 回到芷兰轩后,姬丹瞧见我的袖口尽是污渍,便问我是怎么弄得,我将他带回我房中,告诉他新郑城内杀人的盗匪,是我的师叔卫少行。 姬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知道纵横剑术的传人,是每个国家尽相争抢的人才,随意去到哪个国家,便是将军的位置,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师叔他这般做的原因,良久我把着茶杯,脑中浮现韩非的那句话,我想也许,师叔他真的就只是为了韩非吧。 日暮西沉时,韩非来芷兰轩找我,我匆匆下楼,瞧见韩非一脸倦色,我问:“进展的不顺利?”韩非叹了口气,我见这里也不是一个能说话的地界,便拉着韩非出了芷兰轩,由于闹盗贼的原因,街道寂静无人,我道:“现在可以说了。” 韩非告诉我,卫少行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阻拦他去秦国。 我想了想,便明白了师叔的用心,想来他和师父一样,也看出了嬴政哥哥此举大有深意,而韩非在韩国如日中天,大有夺嫡之势,所以师叔才选择跟随韩非,并逐步走到今日之光景,实在不想让眼前大好形式付之东流,才想出这样一个主意,利用百姓的恐慌,和司寇韩非屡破奇案的名声,向韩王施压,让韩非留在韩国。 只可惜,韩非他到底是韩国的公子,一心为韩国,不愿意使韩国再起战乱,宁愿放弃夺取王位的机会,也要保住韩国。 我道:“既然公子心意已决,就该和师叔讲清楚,莫要再造杀业了。”韩非长叹一声:“他不会同意的,能走到今天,诸多不易,又岂止是一言两语就可说明的?” 我摇摇头,似乎有些懂了师叔的苦心,良臣难求明君亦难得,待到两厢相遇时,便是出生入死也未可惜,而韩非若离韩,之前一番努力便付之东流了。 我道:“既然已经下了决定,就一定要舍弃一些,哪怕这些是你最为宝贵,最不忍心舍弃的……”韩非怔了一下,复而朝我苦笑道:“我明白了。明日,我便去找他,把话讲清楚!” 我问:“不知韩兄,何日离韩去秦?” 韩非负着手,寒夜里月华似练,柳树柏树随风摇曳,映在砖面上,仿佛水中的藻荇,他告诉我就在这几天了,韩王已经给他下了最后期限。 我朝他报以安慰的一笑,道:“如果可以,请让我与兄长一同随公子入秦可好?” 韩非不解,投向我的目光满是疑惑,我牵了牵嘴角,告诉他与我同行的宁丹,正是燕国的太子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