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去正堂时,正好遇上了已经缉拿犯人回来的安子睿他们,他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兴致昂扬的陈中泽与沈志远,每个人看起来都兴高采烈,像是打了一场胜仗一般。 没有看到他们去捉拿的凶手,她正要迎去问,陈中泽先她一步跑过来揽过了她的肩膀,兴奋道:“你没去可真是太遗憾了,没瞧见陆寒挣扎反抗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简直是大快人心!” 她惊然问道:“你的意思是,陆寒就是河底女尸案的真凶?” “那当然。”他肯定道,“那家伙一听咱们是为了那件案子,二话不说就要反抗,好在咱们兄弟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又个个是武功高强身手不凡,就算他再厉害,也是插翅难逃无法可去,这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行了,”安子睿实在听不下去了,“你刚一进门就被人打趴下了,若非是云家大夫人及时出现,咱们可没机会将那个发起疯不要命的人给绑到南监去。” 原来他们直接将陆寒送到了南监。 她好奇问道:“怎么突然就说他是凶手,是找到了新的证据吗?” 安子睿点头道:“那女尸脖颈上的伤口与陆寒常用的剑吻合,而且云家有人证可以证明亲眼看见陆寒砍断了她的一根手指,还听陆寒说若她再不安分,就要杀了她。” 竟然还有如此直接的人证吗?而且为何是在衙门毫无证据的时候出来指认陆寒的? 她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问道:“证人是谁?” “风婉。”陈中泽提醒她道,“之前在查秦氏案时,咱们还和她打过交道。” 她立刻就想起了他说的是谁。 那个曾被云向迎派去监视秦氏的二房丫鬟风婉,不仅帮着云向迎毁了秦氏的名声,而且还用一把剪刀间接促成了秦氏之死,甚至最后还是她逼死了被她一直利用的南风馆的头牌倌人司玉。 可风婉一直都是云向迎甚为信任并重用的丫鬟,又怎会指证同为云家人的陆寒呢? 她突然想到了云向迎在仙姑山时说过,去杀慕容嵩的龙峰是陆寒安排的,而陆寒是相国府安插在云家的眼线,难道是因为云向迎想除掉他这个眼线吗? 虽说专职杀手拿钱便办事,但既然陆寒与龙峰相识,说不定会知道他为何会追杀她与爹娘,这样就更有可能找到幕后之人了。 可是,依着那陆寒的性子,就算知道恐怕也不会如实告诉她。 “看来云家内斗对咱们来说果然是有好处的。”陈中泽得意道,“凭着我多年的断案经验,我一看就知道那家伙就是凶手,那眼神一看就不一样。” “他那样的人,就算被人冤枉了也不会多说一个字,让他乖乖画押才是最难的。”安子睿提醒他道,“告诉南监的弟兄们,对他客气一些,那样的人犯了狠对咱们没好处。” “我看他对云家那大夫人倒是毕恭毕敬的,她只不过喊了一声住手,他就老老实实地让咱们捆了他,”沈志远琢磨道,“若是让那大夫人来问他,他是不是就会如实交待他是如何行凶的了?” “这主意好是好,但若是传出去,咱们衙门的脸可往哪里放。”安子睿道,“行了,既然人已经被带回来了,那早晚能让他开口,如今云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他们也没功夫把他一个下人放在心上,咱们有的是时间。” 陈中泽同意道:“没错,再过两个月就是云家大公子云向奉的六年忌了,人家大夫人孤儿寡母的这么可怜,咱们就莫要再打扰他们了。” 几个人边说边去膳堂,她连忙拉住了陈中泽,等与他落在后面后才问他道:“看见潘柏了吗?” 陈中泽鼻子一哼:“没有啊,我本来是要找他一起去的,结果他家那婆娘说他早就出门了,这家伙,用他的时候藏得倒深。” 她心里的不安愈发不安,又问他道:“那安捕头呢,也没去吗?” “这种小事哪用得着老大亲自出马,去了不是太给姓陆那小子脸了吗!”陈中泽想起一事,道,“不过,老大好像比我们出门还早,不知去办什么事了。” 她还是担心潘柏,决定出门去找他。 陈中泽见她往相反的方向走,一把拽住了她:“这是要去哪儿?” “我巡街去,”她解释道,“早膳就在外面吃了,不用管我。” 衙门口外,正在卖包子的何姐和梁春与她打招呼:“今天衙门的太阳是打西边升起了吗,你们这一个个的起得倒早。” 她本无心吃东西,但想起她们平时起得更早,便过来一边买包子一边问她们有没有见过潘柏。 何姐虽摇头,可梁春却说她在刚出门时的确看见了潘柏:“我看见他和安捕头一前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