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一起吗?” 他摇头:“暂时不会,南和县这里还有事需要处理。” 话音落后,一阵沉默在屋内漫开,过了片刻后,还是他打破了那种从未有过的尴尬:“你,知道二爷的心思了吗?” 反应了一会儿后,她明白了他的意思,默然点了点头。 看她的目光多了几分无可奈何,他迟疑道:“若你不愿意,我会帮你的。” 她领受了他的好意,道:“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可他的纠结与无奈却并未减轻,而是愈发小心地问道:“你不接受二爷,是因为安捕头吗?” 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提及安川,她一时愣怔,不知该如何回答。 虽然她什么都没有说,但他却全然明白了,掩在眸底的试探渐渐化为了失落,黯然道:“我明白了。” 言罢,他缓缓起身,对她道:“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走得很快,但关门时却很小心,既轻又慢。 因为他既不愿吓到她,也想再多看她一眼,哪怕他只是提了一下那人的名字,她便失了神。 听到关门的声音后,她才慢慢回神,虽然明明毫无睡意,但却觉得头脑昏沉,干脆到水盆前洗把脸。可就在刚挽起袖子时,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瞬间清醒了许多,也不再洗手了,而是将袖袋里的一件东西掏了出来。 那是之前她在后院的客房里找到的,当时她欲与昏睡中的安川告别,这件东西就贴在了她的裤腿上。 的确是一道符,只是又脏又破,似乎还被浸过水,上面的字迹大多模糊得看不清楚了。 但她凝神看着,终于勉力认出其中最大的三个字来。 “飞二,青”。 飞二?这两个字听起来极为陌生,而且那个“二”字下面似是还有笔画,只是看不清了。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床上传来了宋汐的动静,连忙抽回神来将符收了回去,转身去查看宋汐的情况。 没想到宋汐竟然已经坐了起来,看着清醒无比。 见她的确无碍,被她吓了一跳的许长恒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倒了杯水走过去递给了她:“你终于醒了,头还疼吗?” 宋汐接过了水,慢条斯理地道:“我早就醒了,就在云二爷刚进来的时候。” 所以她不仅听到了自己与云向迎的对话,还听到了云渠说过的所有话。 她虽然惊讶,但并不以为意,反而道:“那你的确应该继续装晕,否则只怕他会对你起杀心。” “他那样的人,是不会将我这种角色放在心上的。”宋汐喝着水,不以为然道,“因为他笃定了就算我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不敢说,所以不会在乎躺在这里的是个活人还是一具尸体。不过,若我当时醒来打扰了他的兴致,他的确有可能会杀人。” 她不得不承认云向迎的确是这种人:“也有道理。” 宋汐将空水杯交还给了她,看着她的目光意味深长:“这三个男人都很危险,你不该离他们这么近。” 她自然知道宋汐所说的三个男人都是谁,可一旦想起时,在她脑海中久散不去的却只有一人。 看她突然红了脸,宋汐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还在想安川?” 见她不言语,宋汐一顿之后又道:“是我不小心,一出去就被人发现了,他如今怎么样了?” “这与你无关,你没事就好。”许长恒的脸红得发烫,知道自己瞒不过她,便也不再扯谎,只是声音不由得低了许多,“他,他没事了,已经被中泽他们带回衙门了。” 宋汐立刻明白了她与安川之间发生了什么,又见她只是羞涩却不见悔意,知道她这么做是心甘情愿,也不再多说,只是拍了拍她的手背,问道:“用不用我为你熬些汤?” 她不解问道:“什么汤?” 宋汐没有答话,只看了一眼她的肚子。 许长恒立刻了然,原来她说的是避子汤。 孩子?! 是啊,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 毕竟,他与自己只是一夜的露水情缘而已。 可是,想到了又如何,倘若当真与他有了骨肉,哪怕他不认得她,她也舍不得那个孩子。 只是片刻间,她便有了主张,果断地摇头道:“不必了。” 宋汐没想到她这么快便做了决定,忍不住问她道:“你确定吗?他可知道与他今夜在一起的人是你吗?” 她否认道:“他没有认出我来,但这件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介意与他有个孩子,哪怕一直不能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