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要嫁人了,难道你当真愿意与她错过这一辈子吗?” 他终于停了下来,转过身后看向了她:“你说得没错,她信错了人,也等错了人。但是,你同我说这些究竟想知道什么? “我听说,你牵扯的那件案子与云家大房的一个郎中有关。”她决定直入主题,问道,“关于那件案子,你知道些什么?为何要帮陆寒脱罪?” 沉默片刻后,唐壬奇并没有回答,而是立刻要转身。 她一横心,道:“我知道你还喜欢吴姑娘,不如这样,你告诉给我答案,我有法子让吴姑娘退了与苏县丞的婚约……” 但她的话还没说完,一把剑便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不必这么吓我。”一个激灵后,她镇定地抬手将剑尖推开,道,“你知道你杀不了我的。而且,我并没有威胁你的意思,我只是担心吴姑娘会因为与你的旧情而耽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手腕一转,唐壬奇的剑脱手而出,插在了甲板上,冷声道:“以后,你最好离她远一些,大不了,你死我亡而已。” 言罢,他又转身捡起了船桨开始划船,过了许久后才又道:“不过,有些事情你猜错了,当年的物证的确是我拿走的。” 也就是说,在那件案子里,陆寒的确是凶犯,而他在此之前并非云家眼线,只是因为帮云家偷走了物证才背叛了衙门。 她心下一凉,知道吴映雪与他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但是,陆寒为何要杀了自家郎中呢?只是因为一时的口角之争吗? 一年多前,云家大房郎中陆续先后出事,其中便包括莫采兰的兄长莫章,她曾答应过云四娘要查清莫章的死因,只是一时间并没有机会旧案重查。方才在看见云向迎给自己的药瓶时又想起此事,这才想要找唐壬奇打探一些消息,而且,那河底女尸案也与云家大房有关,也许其中也有牵连。 更重要的是,她想知道倘若吴映雪心中还有唐壬奇的话,他又是否值得。 如今的结果却是处处不如意了。 两人再也无言,她又钻进了船舱,干脆闭目养神。 到了城外时,东边的天色已经开始泛白,她下了船,问唐壬奇道:“有马车吗?” 唐壬奇只是吹了一个口哨,便立刻有人驾着马车过来,看来早就在周围等着了。 她也不与他们客气,钻进了马车后报了自己要去的地方,等着到达目的地。 半个时辰后,马车稳稳地停在了一户农家前,她没有下车,却掀起车帘对唐壬奇道:“麻烦唐护卫帮我进去打听一件事。” 唐壬奇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 她理所当然地道:“云二爷说了,不必与你客气,所以这件事还请阁下尽力,更何况还与你们云家有关。” 翻墙进去后没多久,唐壬奇便打开大门出来了,他跳了马车,坐下后对她道:“这户人家的确有个女儿,但几个月前就已经失踪了。几天前的确有个受了伤的小姑娘在这里处理了伤口,还给了他们银子让他们对外谎称自己是他们的女儿,不过她很快就走了,没有在这里过夜。” 果然如此。 之前她与安川来这里调查莫问天的身份,但回程时他受伤昏迷,她只能借了辆板车用驴子拉着他回去,然而在半路上车子的轱辘坏了,她来此请人修车,遇到的就是这户人家。 当时他们的车轱辘是因为一支带血的箭而坏的,而她刚来这里时便隐约听到有马蹄声远去,随后她又在这户人家的院子里发现有人受了伤,便怀疑被安川所伤的凶手就藏在这里。后来她想方设法进去查看,却在屋子里只见到了一位正在换衣裳的姑娘,而住在这里的妇人声称那是她家的女儿,随即将她视为好色之徒将她打了一顿,直到发现她是女儿身才罢休。 事后她虽然仍对此事心存疑虑,可因着在这里吃了亏,故而没有心思在此逗留,更何况依安川的描述,那个换衣裳的小姑娘的确与杀死王屠夫和伤他的真凶并不符。 可是,就在前天晚上,她在向救了她的老妪借衣裳时,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衣裳。 当初她在进了这户人家的屋子里查看时,看里面的布置的确是女子闺房,可是,里面却不见一件女孩子的衣裳,包括挂衣秆与床上,干净得有些不寻常。 而当时那位背对着她的姑娘明明在换衣裳,照理说周围应该还有另一套才是,可事实是只有她身上半挂着的那件。 也就是说,那时她其实不是在换衣服,而只是将已经穿好的衣裳半脱下来而已。 如此,她便能看清楚对方不仅是个身材小巧的姑娘家,而且其后背并没有受伤。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