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饭,而他就在一旁跟着她忙东忙西,虽然也帮不上什么忙,但着实也没有闲着。 好不容易准备妥当,两人又围坐在了篝火旁。 云向迎在她的对面,一边吃着她洗净的果子,一边问她道:“最近那么多案子,许姑娘可累吗?” 她默默地看了他一眼,不自在地道:“还请云二爷莫要这么唤我了。” “哦?难道许姑娘听着不喜欢?”他不怀好意地看着她,道,“那不如这样,你唤我一声阿迎,我从此便只称你为许捕快。” 她语噎了半晌,闷声问道:“云二爷说话可当真?” 他含笑点头:“这是自然。” 她一咬牙,正要开口,却听他又道:“咬牙切齿可不行,我还有伤在身,还请许姑娘温柔些。” 她只好又调了调呼吸,看着眼前的火刚准备好,又听他道:“若是唤我,还请许姑娘看着我些,莫非是我离得太远了?” 见他欲起身靠过来,她连忙抬头看向了他,朱唇轻启:“阿迎。” 这一声随着在她眸中跳跃的火焰一起暖到了他的心头。 尽管明知她并非真的有事唤他,但他低眉而笑,还是柔声应道:“哎。” 她听得出他语气中的似水温柔,仓促地收回了目光,看向了身前的火苗。 周围安静了许多,两人静默了许久,直到她想起一事来,思量之后还是决定打破静寂,直接问道:“云二爷可打算放过云渠了吗?” 云向迎也不再与她兜圈子,道:“许捕快与他相识的时候,他应该还不是云渠吧。” 他果然知道自己与云渠乃是旧识,她忍不住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那日下雨,我在外面的马车里等了你许久你都不肯出现,最后不仅设计脱身,还将我为你千挑万选得来的衣裳首饰丢在了路边,”说及此处,云向迎不由叹了一声,“许捕快害得我空欢喜一场,我自然要查清楚你在那天要维护的人究竟是谁。” 原来在她与云渠相认的那天他便已经有所察觉了。 她不由担心,试探着问道:“这么说,你已经知道云渠真正的来历了?” “若想知道也不会太难,只是没有必要。”他对她如实道,“我只是想让他为我所用而已,其他的并不重要。但是你放心,于我而言,他活着才有用,死了便一文不值了,故而我断然不会要他性命的。” 所以他并没有去查探云渠的底细,只是却已然肯定他并非是真的失忆了,而且他还想将云渠收为已用,让他做自己在相国府的耳目。 这定然也是他这次陷害云渠的原因。 “所以,云渠的匕首是你派人拿走并放在江姑娘的命案现场的。”见他点头承认,她迟疑片刻后还是问道,“慕容嵩在死前曾与一人有过打斗,并且对方后来身受重伤甚至有性命之忧,但在现场并没有找到那人的下落,那人可也是云二爷派的吗?” “这些事原本是我们自家事,不该告诉其他人的,但许捕快不是其他人,你既问了,我岂有欺瞒之理。”云向迎坦承道,“没错,那人是我授意的,不过他原本是要去杀人的,但可惜的技不如人,最后反被慕容嵩所害。” 她想知道更多内情,接着问道:“那人是谁?” 云向迎看了看她,目光依然温柔:“再叫我一声,我便告诉你。” 一怔之后,她只犹豫片刻便无奈地低声唤他道:“阿迎。” 他听得甚是专注,含笑应了一声,才回她道:“是个杀手,因着慕容嵩曾害死过他一个恩人的女儿,故而与他有些旧仇。” “杀手……” 她暗自喃喃,想起之前安子睿曾与安川说过的话。 “今天咱们在云家的眼线说陆寒一早乔装着出了城门,后来发现他在城外的一片荒地上埋了一具尸体。属下已经确认过了,就是龙峰。他身上有很多刀伤,是被割喉……” 难道龙峰就是云家要派去杀了慕容嵩的那个杀手?! 而这个追杀他们多年的杀手难道也与云家有关? 她心下一凛,脑海中有千军万马疯狂掠过,时而像是排军部阵一般整齐有序,时而又如千古乱绳叉缠一般杂乱纠结。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仿佛什么都没有。 但下意识地,她觉得自己离某些真相越来越近了,近得她有如高处不胜寒般心生畏惧。 她纠结良久,终是思量着问他道:“那个杀手叫什么?” 云向迎的眸光随着她的神情变幻渐渐凝重,只是并不明显。 他看着她,既没有立刻回答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