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都不要了。” “彭家?”她吃了一惊,问道,“可是我记得,这件事不是江姑娘告诉她的吗?” “江南翘刚开始也不知道真相,以为她当真与彭琮勾结到了一起,这才痛骂了浮桂一顿的,毕竟她与彭家有嫌隙,是不想让自己人与彭家扯上什么关系,也不认为浮桂这么做能有什么大好前程的。”梁春认真思量着道,“后来彭家的那个管家亲自去找的浮桂,虽然很快就走了,可她之后就自尽了。” 可许长恒明明记得,当初从花茶坊离开后,安子睿给她的消息是江南翘知道浮桂所托何人,而且也没有提及彭家的人见过浮桂。 安子睿定然是不会骗她的,那么便是江南翘骗了他。 也就是说,当初压倒浮桂的最后一根稻草很可能不是江南翘,而是彭家。 “彭家去找过浮桂的这件事是我后来听谷娘无意间提起的,她应是收了他家的好处,是以并没有与其他人说,再说左右浮桂都是自尽的,横生枝节对她也没有好处。”见她若有所思,梁春不由问道,“许捕快,可是浮桂的死有什么问题吗?” 即便是有,从表面看来也是没有的,因为彭家并没有动手。 但关键是,江南翘为何要替彭家隐瞒这件事。 “没有,是我习惯了,听到这种事情总会多想一些。”她想了想,转了话端问梁春道,“对了,刚才王肃在这里做什么?” 梁春面露难色,道:“最近王大左的确收敛了许多,可却又换成了他的侄子。这人三天两头地过来,若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我也有由头将他给赶出去。可他来了之后除了不肯离开之外,其他时候总是客客气气,还不肯闲着,不是劈柴打水就是要修屋顶做柜子,让人想要赶他也没了借口。” 但其实她们母女三人都不喜欢他动辄就往家里来献殷勤,为了防他甚至在大白天也要闭紧院门假装家里没人,可王肃却是个没脸皮的,不仅一有机会就钻进来,而且还会不顾颜面地在门外大吵大叫地让她们开门,进来后又唯唯诺诺毕恭毕敬,实在如那狗皮膏药一般甩也甩不掉。 “他存了什么心思,姑娘应该是清楚的,”她劝道,“不如早些让他死了心,这样才能过得安生些。” “我怎会不知他安的什么心,可奈何无论我怎么与他说,他都死皮赖脸地要过来,还说总有一日会让我看到他的真心来。”梁春无奈道,“他怎么说也是官府的人,我又不敢轻易得罪。不过,好在近日柳夫人来得勤些,他也不敢……” 从外面传来的一阵铜环扣门的声音,应是有客来了。 “梁姑娘要定保重,江姑娘不会白死,而你的母亲和秋儿妹妹更需要你。若有要帮忙的地方,千万不要与我客气,我定会尽力。”叮嘱了她几句后,许长恒站起了身,“你莫要动,我去开门。” 但她出门时,院门已经打开了,洛瑶迈步进来,旁边竟然站着明明应该早就已经离开的王肃。 洛瑶大抵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他们,惊讶地站在原地没有上前。 她向洛瑶施了一礼后,狐疑地看着王肃,不客气地问道:“王兄方才不是已经走了吗,这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王肃心虚地不敢看她,打着哈哈向外走:“我这不刚进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碰到咱们县令夫人了,这就走,这就走……” 她却先他一步将其拦下,直言不讳道:“梁姑娘一家毕竟都是妇人,王兄与她们非亲非故,这三天两头地跑过来还赖着不肯走只怕会被人说闲话,若是因此连累衙门为人诟病,说出来可是不大好吧?” 王肃脸色一沉,正要发火,却瞥见一旁的洛瑶,只得强行压下了心头怒火,讪讪一笑道:“我只是见她们家里没个男人做粗活重活,这才想来搭把手,许兄这是说到哪里去了……” “虽然王兄是好心,可人家愿意才叫帮忙,不愿意那可不还是骚扰吗?”认定他不敢得罪洛瑶,她并不肯轻易放过他,“如今梁姑娘既从了良,迟早是要嫁人的,这名声还是要顾虑的,王兄以后要发善心,还是要考虑全面些,咱们可不能强人所难啊。” 洛瑶似有心事,此时才恍惚回了神,看了她一眼后朱唇轻启,对与自家夫君也算自家人的王肃道:“许捕快所言不错,前几天衙门里还有人在嚼舌根子,恰好还被夫君听到了,他担心这些话再传到祖母耳朵里惹她老人家烦心,还想着寻个时机找王班头问个清楚,没想到最近衙门是多事之秋,这才耽搁了下来。” “我叔父平时也是不干涉我去哪里的,再说这种小事怎会惊扰到姨姥姥她老人家,说来都是我的罪过!”虽然她的语气平静而温和,王肃却能听得懂其中的不满,一惊之下忙不迭地喊冤,“我本想做些好事帮她们一把,哪知竟还惹得她们不乐意,以后这里我不来便是,毕竟我也还尚未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