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的反应,还是决定问个清楚。 可没想到刚一进院子,她便看见一个老熟人,不由一怔:“王兄?你怎么在这儿?” 此时,壮班捕头王大左的侄子王肃正在水井边打水,见了她亦是一惊,不由放下了手中的水桶,讪讪一笑:“原来是许兄,你怎么过来了?” 看了看身边不自觉地往自己这边凑了凑的梁秋,许长恒终于明白方才她所说的“不是之前那个”是什么意思了。 不是之前的王大左,而是如今的王肃。 她客气地笑了笑:“我路过。” “我也是路过。”王肃不自然地搓了搓手,见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好道,“那个,我在衙门还有事,这就回去了。” 说着,他看了一眼屋里,一边往里面挪一边对她们解释:“那个,我去和春妹道个别……” 眼见着他要进屋,梁母脸色微沉,却是敢怒不敢言。 许长恒心思一动,也跟了上去:“梁姑娘在里面吗,正好我也有事要问她,一起吧。” 王肃不虞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是说只是路过吗?” “方才是路过,如今是有事,”她礼貌地加上了一句,“与案子有关。” 既没了单独与梁春相处的机会,他也没了进去的兴致,不悦地甩着袖子调头走了。 见他离开,梁母才松了一口气,递给她一杯热茶,招呼她进屋:“春儿不久前还说有事想找许捕快,还请先进去吧,我和秋儿去买些菜去。” 等进了屋,她才发现梁春虽然醒着,可却坐在床榻上,看脸色有些不对,不由担心问道:“梁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柳夫人已经请宋姑娘帮我瞧过了,并无无碍,多谢许捕快关心,”梁春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请她落座后才道,“我这大抵是心病。” 她更是不解:“心病?” 梁春虚弱地点了点头,道:“这两天无论白天黑夜,我总想到江南翘来,也总会想起我们在花茶坊的日子。” 这院子毕竟是江南翘给她们的,如今她死于非命,她心中难过再也正常不过。 许长恒以为自己明白了,安慰她道:“江姑娘的死因衙门还在调查,不会让她死不瞑目的……” “不是这样的,”但梁春突然掩面而泣,“是我害了她,我本来,本来有机会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