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可他那位荣国夫人却是个不好得罪的。” “你这话倒和我爹信里说的差不多,”柳宸不以为然道,“不过一妇人,你们倒是都挺上心。” “她不是一般的妇人,”安川边换了衣裳边道,“十几年前她兄长和父亲相继过世,照理来说,武平侯的爵位应该是她兄长唯一的骨肉继承,可时至今日,她不仅将她兄长的儿子过继到了自己的膝下,而且还能让这个爵位空悬这么多年,已然不一般了。” “我知道,我爹说她想让她自己的儿子继承侯爵之位,可这怎么可能呢。”柳宸轻哼了一声道,“赵勤虽是个二品,也算要员,但他毕竟是入赘的,他的儿子哪有封侯的资格。” 他摇头道:“有没有不是你我说了算的,而是圣上,而且荣国夫人深知这一点。”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我虽不太明白,不过我听说那位荣国夫人常年吃斋念佛,京城大半的善事都与她有关,若是论起名声来比赵侍郎还要显赫几分,的确要小心接待。唉,原以为只要他们明日一走,咱们就能少个大麻烦,没找到最后还是得碰面。”柳宸十分不情愿地叹气道,“而且他们还要多待几日,但愿这几天不要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安川有些意外:“他们明日不走了吗,为何?” 见柳宸神色微变欲言又止,他立刻明白了,原来是因为彭家的喜事。 他心领神会地转了话题,道:“赵勤虽然在朝中算是中立,但他与云家来往密切,来南和县之后也只见了云渠一人,他若是要再留几日,云家自会留心的。” 柳宸“嗯”了一声,心不在焉,自然是因为想起江南翘的婚事而有几分神伤。 他穿好外衫,在柳宸之后出了门,关门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迟疑片刻后还是问柳宸道:“对了,你之前不是说许长恒在这儿,怎么又换成方叔了?” 柳宸漫不经心道:“小许去金源客栈了,听说是云向迎的意思,让他去客栈守几天,子睿也不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