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情况,但却什么都没瞧出来。 与昨日的门可罗雀不同,今日的云食楼宾客盈门很是热闹,并不见什么举止怪异的人。当然,她也没有瞧见爹娘或是云渠的身影。 反倒是对面的素水茶坊生意萧条,这么久也不见客人进出,但她也并未放在心上,毕竟此时正是午膳时候,茶楼客人少些也在情理之中。 时间悄然流过,正在她因为一无所获而心生疑虑时,突然听到身后有人道:“许捕快。” 正在吃汤面的她双手猛然一顿,心里咯噔了一下。 不仅因为她不妨自己被人认了出来,还是因着这人的声音她认得。 并不待她有时间反应,身后的人便又接着道:“二爷有请。” 她打了个激灵,手中的汤匙掉落在了碗里。 麻烦终究还是来了。 看来,这次相约她在云食楼见面的人既不是慕容嵩的人,也与爹娘或云渠无关,而是云向迎。 她并不想知道他这次想见自己究竟是何意,毕竟如今她只要想起云向迎甚至云家便会想起那件刺眼的粉色外衫,其他的便都不重要了。 无论怎样,都要先渡这一劫。 惹不起,大不了躲着便是。 她只当自己没听见,待片刻准备后,站起身便跑。 唐壬奇并未追她,只是淡然看着她的背影,刻意扬起了声音问道:“许捕快这是要逼在下动手吗?” 她登时便刹住了脚步。 因为她也知道,无论云向迎找她究竟为何,可若是得罪了他又将事情闹大,最后吃亏的只能是自己这个无权无势又有身负秘密的小捕快。 但让她意外的是,唐壬奇并未带她去云食楼,而是去了对面的素水茶坊。 难怪她之前便瞧见没人来茶坊,原来并非因为生意寥落,只是云家包了茶楼故而暂时不待外客而已。 不仅如此,连茶坊的掌柜小二也都不见了踪影,整个茶坊空空荡荡,竟与昨日的云食坊十分相像,以至于她还未进门便感到了那种剑拔弩张的紧张与凌厉,心中愈发紧张。 唐壬奇请她上了二楼,自己却留在了楼梯口等着:“许捕快有请,莫让二爷等得太久了。” 她觉得自己的双腿在打颤,可低头看时又不见腿脚有一丝抖动,才意识到自己只是不愿见云向迎,却还不至于胆战心惊。 比起一楼的安静,二楼愈加寂静了,轮椅上的云向迎坐在窗前,外面恰好便是云食楼的正门。 她出现在二楼的时候,他的目光不知已经在楼梯口等了多久,在看见她的那一刹那,眼底的欢喜自然而然地流淌到了眼角眉梢:“你终于来了。”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但听起来却并不似往常那般客气。 不过,见他神色柔和,似乎并不像是来挑事儿的,她莫名安心了几分。 局促不安地挪了过去,她乖顺地停在了他十步开外的地方,低眉顺眼地请安:“云二爷安好,不知唤在下过来有何吩咐?” 许久没有听见回应,她也不敢抬头看一眼,只是盯着自己的脚面耐心等着。 又过了半晌,才听云向迎的手指轻轻在桌边叩了叩:“许捕快请坐。” 她不敢坐,壮着胆子拒绝:“无妨,在下还在当值,等云二爷吩咐后还得赶紧回去。” “哦,是吗?”云向迎轻轻一挑眉,似笑非笑道,“我还以为许捕快是特意来赴与我之约的。” 果然是他。 若早料到是他,她怎会来。 “若是许捕快料到是我,”仿佛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云向迎问道,“是不是就不会来了?” 她心虚地否认道:“这是哪里话,能被云二爷差遣,那是在下的福气。” “既然如此,那许捕快是心甘情愿地赴约了,”云向迎满意点头,“既然是来赴约的,怎么连小坐片刻都不愿?” 还不等她回答,他的语气中忽而流露出了几分哀伤之意:“我明白了,许捕快不愿坐,只想站着,怕是与他人一样,心中也在嘲笑我是个站不得只能坐的可怜人吧……” 她听得一头雾水,连忙解释:“怎会,云二爷……” 云向迎却打断了她的话,一抬手,语气又悲凉又决然道:“好,我既将许捕快视为朋友,便不能教你看不起,既然你想站着说话,那我便只能竭力奉陪了……” 说着,他便将双手撑在了轮椅的扶手上,用尽了全力想要起身。 她听到动静,吃了一惊,见他竟真的在强撑身子,惊了一跳,连忙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