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还不算最过分的,毕竟他那个在壮班做班头的叔父才是污言秽语都能编排得津津有味的。 “算了,不说他们了,那些人下作又无耻,咱们何必与那种人一般见识,只当被狗吠了几声,不打紧的。更何况,我觉得李姑娘也不是个小气量的人,这些闲言碎语和性命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夹起一口菜尝了尝,她刻意夸张地砸吧着嘴,不可思议道,“刘姨的小灶果然是人间美味,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吴映雪被她逗乐了:“你这馋嘴模样也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对了,我今日让你去素水茶坊,是因为那个客人,我打听到他的来历了。”见对方并不意外,她解释道,“你爹娘和何姐见的那个人叫赵勤,是兵部的左侍郎,官阶是二品,你可听他们提起过?” 这是她从云渠那里打听得来的,赵勤与云相国来往甚密,这次他回乡正巧路过这里,便顺路给云渠捎来了几句云相国的叮嘱。那个面色黝黑的少年是他家的大公子赵宣明,用云渠的话说,他们两人有过命的交情,故而彼此信任,甚至在赵勤离开南和县后,赵宣明仍借宿在云家与他小聚几日。 不过,听云渠说,赵勤也算是特意与他的故友在这里相聚的,只是他只请了吴花匠,刘厨娘和何姐都是不请自来的。 仔细回想片刻后,吴映雪极为肯定地摇了摇头:“没有,这二品官也挺了不得吧,可我怎么从未听爹娘提起过他们认得这号人物?” “他们可能也不知道赵勤在京城做了官,因为赵家已经举家离乡十几年了。我查过了,这个赵勤原是咱们寺明州永县人,永县算得上是寺明州最偏远的一个小郡县,离咱们这里并不算近。不过,他娘子便是南和县人,而且也姓何,”见吴映雪露出了恍悟神色,她认同道,“没错,原来赵勤的夫人便是何姐的一个堂姐,名唤何筠。” “原来是这样,”吴映雪明白过来,却又生了几分疑惑,“可是,既然他是何姐的堂姐夫,为何来找的人不是何姐,而是我爹呢?而且,我爹去见他为何要偷偷摸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