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反而还可能害了自己,不过,方才见你如此认真,我还以为这法子当真有用呢。” 安川又看了她一眼,皱眉道:“既然没有中毒,怕是他身子不适。” “无妨,村里也有郎中,请来瞧瞧便是。”莫大哥宽慰他道,“家里也还有地方,若是两位不嫌弃,就先委屈些,暂时住下。” 安川道了谢,蹲下了身子,在莫大哥的帮忙下想要将她给背起来。 但因着听到“郎中”两个字便猛然打了个激灵的许长恒清醒了许多,此时双手又已然搭到了安川的肩膀上,知道他想要背自己回去,更是精神为之一振,竟在生死关头往后踉跄了一步,挤出一句话来:“我,我还能走,不要背……” 莫大哥赶紧扶稳了她:“都这样了,这小兄弟竟还不愿麻烦旁人,当真是个有骨气的孩子。” 安川只得转身看向她,默认了他的说法,无奈地伸手去扶她。 最后,她东倒西歪了一路,被两个人一左一右搀扶了回去。 当然,因着她脚步轻浮,扶着其实也未必比背着更省力气。 等到了自己家中,莫大哥指着北屋道:“还要委屈两位在这间屋子里歇一宿。” 那屋子的门用锁挂着,安川原本想自己扶好她,也好让他去开锁,却不料他道:“无妨,这锁坏了,一拉就开。” 随后,她听到了“啪嗒”一声响,原本有几分混沌的脑子登时清醒了些。 门开后,她被扶到了一张被草草收拾出来的空榻上,喝了碗热水后已然能睁开眼睛了,只是还是觉得头昏脑涨浑身乏力,但却拒绝了他们去请郎中的好意:“我没事了,只是太累了些,睡一觉便好了。” 安川却并不同意:“你看起来可并非没事,郎中还是要看的。” 说着,也不顾她的再次反对,他便抬手给了莫大哥的娘子一锭银子,客气地劳烦她去请郎中。 在他刚来时便收过一次好处的莫大嫂欢天喜地地去了,毕竟这里穷乡僻壤的,只怕一辈子也用不着这么多银子请郎中,余下的还不都是她的。 而后,他随莫大哥出了门,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个盛满了草药的盆子,边沿上还搭了条毛巾。 她瞧见他走过来,想要挣扎着起身,落在安川眼中却只是伸了伸腿。 “我替你洗洗伤口。”将盆放在地上,他坐在床榻边,对她轻声道,“许是有些疼,忍着点。” 她连忙道:“属下自己……” 但她的话还未说完,安川便已经掀起了她的裤脚。 她下意识地想要躲开,但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用尽全力也只是颤了颤。 悄无声息地,一条晕着热气的毛巾便被敷上了她的脚腕。 原本已经没有刚被咬时那么疼的伤口此时又痛了几分,她却咬紧了牙关,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安川看了一眼她额头上渗出来的冷汗,夸道:“倒是能忍。” 没过多久,莫大哥进来端走了盆,又寻了个矮凳拿了过来,一边用袖子擦一边对安川道:“咱家简陋,今夜只怕要委屈两位了。” 那凳面看似擦不干净的模样,但安川却并不介意,伸手接过后道谢着落了座。 许长恒心中颇为忐忑,既未中毒,她便自知身体并无大碍,八成是累着又被惊了一跳才至昏倒,毕竟此时她月事未过,可若是被郎中瞧出她其实是女儿身便麻烦了。 而且,她有何理由在郎中诊治时将安川给支出去。 她不由得愁眉深锁,忍不住又朝安川瞧了一眼,却见他也正看向自己,没由来地打了个寒颤。 安川立刻从矮凳上起了身:“冷?” 虽说只有一个字,但他说完时,人已经到了床榻前,并要伸手替她搭旁边的被子。 她连忙摇头,微红着脸道:“不冷,不冷……” “既不是冷,那便是饿了,瞧我这记性,连饭都给忘了,”虽也没瞧见她有何异常,但莫大哥还是很快想明白了,挽起袖子便去张罗,“我去做些饭,两位兄弟先等等。” 安川转身对他的背影道了谢,又坐回了矮凳上。 外面的院子里清晰地传来了孩童玩耍吵闹的声音,可屋子里却寂静得有些出奇,能意识到他仍盯着自己,她总觉得有些不适,不敢贸然开口。 方才在野外,他过来时她虽然看似昏迷着,却也只是半昏半醒而已,她自然知道他曾试图帮自己解毒。 其实,正如他和莫大哥所言,若自己当真中了蛇毒,用嘴去吸根本于事无补,而他虽然也十分清楚这一点,却在那时还是毫不犹豫地要那么做,既未曾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