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个帮手,但一直都没有合适的人选,若是你有意的话,不妨去试试,只是能否成功,还要看何姐的意思。” “官爷放心,奴家在花茶坊也是能受委屈的,我在那里都能活这么多年,在外面自然也死不了,”梁春甚为欢喜,感激道,“明日奴家便去试试,无论成与不成,都要谢谢官爷告知。” 眼见宵禁在即,她便告辞离开,路上遇到了一个让熟悉的人影。 昏暗的街道上,陆寒一手拎着灯笼,看样子似是在找什么东西。 快宵禁了,此时的街巷几乎没有过往路人,可他却仿佛并未有回家的打算,毕竟云家的人是有胆子公然违反宵禁的,只要他们不主动惹事,哪怕是夜巡的衙役也不敢擅自因这种小事与他们起冲突,大多只能闭只眼躲过去。 而她也正有此打算。 她之前便听说陆寒近日经常在街头巷尾溜达,看着像是找什么物件,可却总是他一人,并不见云家的其他人插手。 后来她又多番打听过,还是陈中泽告诉她,陆寒找的是一个陀螺。 定然是云念清丢失的那一个,可见陆寒的确用了心。 她不由想起在七月山时见到的他待李锦合的模样,也不知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谁。 等她回到衙门的时候,才发现安川正在吏舍的院门口等着她。 她几乎毫无遗漏地交待了所有的事情,包括彭琮的出现与江南翘送给梁春的那个院子。而安川一直默然无言的听着,直到最后才交代她道:“这件事不要向其他人提起。” 言罢,他便离开了。 第二天,所有人便都知道柳县令的爹娘为了棒打鸳鸯,特意瞒着柳县令从京城赶了回来,并直接去花茶坊找了江南翘算账的事情。 而结果,自然是出身低贱的青楼女子对有权有势的官宦之家毫无反击之力。 有人说,江南翘被柳家的几万两银票收买并立刻与柳县令恩断义绝,有人说她为了柳宸的前程心甘情愿地要与他断绝关系,甚至有人说她被柳家的人打得头破血流不得不跪地求饶。 衙役们也都知道许长恒跟着安川去了花茶坊,个个都来找她打听消息,虽然她一直否认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可还是耐不住被他们闹得连早膳都没有吃好,只能在准备去巡街时先买几个包子垫垫肚子。 但让她很意外的是,何姐包子铺的前面围了一群人,热闹得很。 远远地,她听到何姐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们这些王八羔子,是来吃东西还是看人的?不掏钱的都给老娘滚到一边儿去,不然老娘拿热油把你们烫成死猪信不信!” 她的叫骂声气贯山河,自然吓退了不少人,许长恒这也才看到,梁春就站在铺子的后面,方才那些人自然是冲着她去的。 她长的长相本就出众,再加上衣装靓丽又稍作打扮,更是惹眼些。 何姐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这一大早的就来寻我的晦气,瞧瞧你招来的那些死苍蝇,我这生意还能做吗?” 只是想来谋一份差事的梁春立刻有些委屈,她默然地对何姐施了一礼,便准备离开。 何姐却没好气地又叫回了她:“怎么地,说了你两句便受不了了?就这点气量,你还能妄想以一己之力养家糊口吗?” 梁春顿下了脚步,惊讶地转身:“您的意思是,愿意留我吗?” “老娘这辈子偏偏不信邪,我就不信你能比老娘做的包子还香!”何姐嫌弃地瞥了她一眼,道,“回去把你的脸和手都洗干净了,指甲也剪了,还有,把这身衣裳也换了,粗布麻衣有没有?没有买去!” 原本已然失望的梁春登时欢喜地对她拜了拜:“多谢何姐,我去去就来。” 说罢,她拎着衣角便跑开了,欢悦地似是只飞出笼子的小鸟一般。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何姐的眸光渐渐温柔了几分,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但在下一刻,她便瞧见了近在眼前的许长恒,笑意又转瞬便消失了。 许长恒笑着与她打招呼:“看来何姐已经找到帮手了。” “听那丫头说,是你让她过来的。”何姐不满地瞟了她一眼,道,“你倒是胆子不小,她可是花茶坊出来的姑娘,你不怕她被我轰走吗?” “她要养家糊口,自然免不得要受些苦遭些罪,”她奉承道,“更何况,何姐这般心善,即便不愿用她,也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老娘可不是心善,只是看她长得不错能招揽些生意罢了。”何姐口不对心地道,“看她娇滴滴的可怜模样,也不知能挨过几天。” 许长恒买了包子,在一旁坐了下来,边吃边有些犹豫地问她道:“何姐可知道梁姑娘之前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