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他才神秘兮兮地一字一字道:“吾爱已死,我欲同往!” 这话听着,倒是让人动容。 “咱们南和县城,近日也就死了一个云家二夫人吧。”方全琢磨道,“而且,这个司玉为了她的案子,来了衙门好几趟,听说还去过她被杀的那个破庙祭拜,难不成,他说的人真的是云家二夫人?” “除了她还能有谁,”陈中泽肯定地道,“听说昨日他还去过西平街她的那个私宅附近,八成是触景生情,故而才想不开的。” “没想到南风馆竟还有如此痴情的人物,可人家也只是将他视作玩物吧。”有人讥笑道,“那二夫人的真爱不是咱们刚刚抓到的那个穷书生吗?若是他能再撑上一天,听说这个消息,怕是就不愿意死了。” “可不是吗,这个云家二夫人当真是有本事,人都死了,竟还能再拉两条人命去陪她下黄泉。” “要不怎么说红颜祸水,这长得好看的女人就是碰不得,竟连南风馆的男人都躲不过,他们不大都是断袖嘛?” …… 周围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比方才还要热闹。 但有人突然抓住了陈中泽的胳膊便往外跑,惊得他连手里的馒头都掉在了地上。 看清拉着自己的人是许长恒,他在膳堂之外强行停了脚步:“许长恒,你这是做什么?” 她并未放手,道:“你不是去过司玉的家吗?现在就带我过去。” “为何?你是怀疑他不是自尽吗?”陈中泽一脸疑惑,“可是,他是死在南风馆的啊,还有那么多人都瞧着呢。” “别问了,到了再说。”她皱了皱眉,催促他道,“快走。” 不情不愿的陈中泽带着她一路小跑着到了司玉家,中途未能歇上一口气,赶到的时候双腿都软了。 许长恒自然也是,她更甚,直接整个人都趴在了大门上。 就在这个时候,她发现院门上的铜锁竟是坏的,很明显有人已经在他们之前破门而入了。 再也顾不得疲倦,她连忙推门而入。 院子里的确站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双眼微红,似是刚刚哭过,但她却并未见过。 认出他们是官府的人,那年轻人甚为惊讶,先行问道:“两位官爷有何贵干?” “这位也是南风馆的人,”陈中泽跟在她后面有气无力地进来,对她道,“上次我见过,叫司,司……” “在下司齐,是司玉的故友,”提及司玉,他的眼中又泛起了泪光,道,“来这里是为了将他留在南风馆的遗物送来。” 若是来送遗物的,应该不至于要破锁而入吧。 她疑惑问道:“门锁是阁下弄坏的?” 果然,司齐摇头道:“我来的时候便是如此了,还以为这里遭了贼,但看起来似乎并不是。” 她心下惊疑,问他道:“司玉饮毒自尽的时候,阁下可在场吗?” 强忍了心中的哀伤,司齐点了点头。 陈中泽连忙好奇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在司齐开口前,她又道:“听说他昨夜并未去南风馆,家里也没人,还请阁下说得详细些。” “他的确一夜都未出现,也不在家,在此之前,他从未这样过,故而咱们还打算去衙门报案,还好他在晨时出现了,”司齐声音哽咽道,“可没想到,他到了二楼的廊下后,一言不发便将一个椅子给砸了下去,见所有人都望向他后,先是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打开来,然后大声说了八个字,便将那纸包里的东西一口吞下,随后,他便,他便……” 他再也说不下去,掩面而泣。 陈中泽见他可怜得很,便走了过去,本想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安慰他,却不料司齐干脆趴在他的肩头哭了起来。 还未曾被动地与一个大男人靠得这般近过,陈中泽不由身子一僵,连怎么抽身都忘了。 好在司齐很快就从他的肩头离开,哽咽着对他致谢道:“多谢官爷宽慰。” 陈中泽向后退了几步,躲在了她身后,道:“不谢不谢。” 见他平静了下来,她又问道:“他说的那八个字,是吾爱已死,我欲同往吗?” 司齐点头,却不解道:“他虽是那般说的,可谓震聋发聩感人肺腑,但是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虽说那个云二夫人的确待他极好,他对她也颇为感激,但是,他连她的面都没见过,更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又能痴情到什么地步?” 她一怔:“你是说,司玉不知道云二夫人的长相?” “是啊。”司齐颔首道,“这件事他之前也没有提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