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在南和县,的确没有几个人敢与云家的人动手。 “许捕快,”似是并不担心外面的情形,云向迎将眸光投向她,问道,“你意下如何?” 反应过来他是在等着自己的答复,几乎毫不犹豫地,她按部就班地回道:“多谢云二爷赏识,不过,在下的确并未有离开衙门的打算。” 默了一默后,云向迎神色不动地温声道:“既然如此,那此事,我以后不提便是。” 每次碰到他,她都会担心他又提及此事时自己无法应对,此时突然听他这么说,自然求之不得,忙道:“多谢云二爷体谅。” 云向迎默然一笑,笑意还未落下,安川的身影便掠了过来,唐壬奇终究还是没能拦得住他,只能紧随其后赶了过来。 原本使了轻功而来的安川见她毫发无伤地坐在桌前,放缓了脚步,在她与云向迎中间的地方停了下来,对云向迎道:“又是用膳,看来云兄对衙门的膳食很是不放心。” “我只是听说许捕快接连两顿都饿着肚子,故而特意来送些吃的。”似是已经打过招呼一般,云向迎自然而然地问他道,“安捕头可想尝一尝?” “云兄带来的东西,自然都是上乘的,只可惜我已经用了晚膳,没有这个口福,更何况,”最后一句,他是看着虽然已经站起了身但嘴里却还嚼着点心的许长恒说的,“我们来这里不是下馆子,而是查案的。” “查案固然要紧,但身子也不能亏待,否则只怕案子还未破,身子却已然吃不消了。”云向迎也看向她,温声道,“许捕快,既然你还有正事,我便先回去了,咱们还未说完的话,下次再叙。” 说罢,他对安川微一点头,而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唐壬奇已经走了过来,推着轮椅往外而去了。 等他们的身影不见了,安川才问她道:“说什么了?” 她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是在问什么,茫然摇头道:“没说什么,云二爷连案子的事情都没有问,只是说以后不会再提让属下去云府的事情了。” 安川并未再追问,问她道:“查到什么了?” 她理了理思路,将自己的推测告知了他:“那幅画还在上面的小库房里。” 他抬头看了看二楼,欲上去,见她也要跟上来,道:“我先去看看,你留下来。” 她不解:“留下来?” 瞄了一眼旁边的桌子,他道:“云家请客,带来的都是好东西,既然已经碰了,便莫要浪费了。” 她也是这般想的,只是方才不敢说,此时听他应允,心里欢喜得很。 目送他上了楼后,她才又重新落了座,继续刚才吃得很闷还被人打断的这顿晚膳。 阁楼二楼,安川很快便从秦英的寝居出来,在去小库房时,他不由自主地往下瞧了一眼正在院子里吃得正酣的她,放慢了脚步。 她吃得很是专心,似是颇为享受。 连他自己都未察觉,他的唇角轻轻扬起了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 等他看完她所说的画幅再出来的时候,见她还在吃,便站在小库房的门口停了下来,先是举目望了望四周,但目光很快便又落回到了院子里。 他神色专注地看着她的背影,以为她还会再吃一会儿,却不想她竟猛地站起了身并转了过来。 他本以为她发现自己了,眸底掠过一丝没来由的慌乱,但再一看,她并未抬眼看向这边,而是直接快步朝楼下的某间屋子走去,手里还拿着半块未来得及放下的糕点。 只是,她不过刚走了几步,便返身回来,将那半块糕点小心地放回了桌子上,又提起了桌子上的灯,这才又匆忙离开了。 看她的样子,似是想起了什么。 安川神色一肃,拿着画卷也下了楼。 一楼只有一间屋子开着门亮着灯,可是,让他意外的,她竟然不在里面。 这间屋子应该就在秦英寝居的正下方,不过瞧着空荡许多,一眼便能将里面的情形瞧得一清二楚,的确没有人。 他微一蹙眉,神情浮现几分担忧,正要开口唤她,却突然听到了一阵窸窣的动静,是从窗外传来的。 窗户关着,故而他方才并未留心,但等走近时,才发现窗子只是虚掩着。 他还未伸手,便有人从外面拉开了窗子,露出了一张脸来,正是许长恒。 蓦地见他在眼前,她也是一惊,但很快便反应过来,道:“安捕头,你看这里。” 看见她安然无恙地出现,安川心下暗暗松了口气,朝前走了几步,探头看向窗外。 这面墙与后面的院墙离得很近,推开窗子往外看时,便只能瞧见外面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