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而此时,夏班主已经震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直到此时,他大概才能确认,他的确是被人引诱至此的。 安川静静地看着他,道:“我想,夏班主之后的话,大概是想说你因着贪恋穆如夫人的姿色,故而特意将戏班子的木箱子落了一个在穆府,然后在独自一人回去取的时候,趁人不备想偷偷溜去找她,但没想到,你却误入了穆小公子的书房,故而你不仅没有找到穆如夫人,反而还被她的儿子发现了,于是你拿起桌子上的砚台砸向了他的额头。当时你以为他已经死了,故而用书房里的那盆水与毛巾清洗了他的血迹,然后抱着他离开了书房,并且将他放进了你要搬走的那个木箱子中,是也不是?” 夏班主惊讶地看着他们,唯有默然。 “然后呢,你打算怎么说?”并未等他开口,安川便继续问道,“是你后来发现他并未死透,接着又将他掐死,还是他已经死了,你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故而又刻意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掐痕?” 夏班主更为惊愕,过了半晌才如梦初醒般问道:“昨晚,你们都听见了?” 安川颔首,如实道:“不过,我们不在外面,而是在那尊佛像后面。” 夏班主的脸色霎时无措。 “虽然那时你们也没有说什么,不过,听了你与穆如夫人的对话,很多事情都已经不言而喻了。”安川道,“夏班主,之后的话,还请三思。” 此时,夏班主的神色中已经颓然多过讶然了。 他能主动来见他们,定然是抱着担责的决心而来的,可是,让他没有料想到的竟有这么多。 安川又道:“其实,即便昨晚没有听到那些话,你方才的那番话也是疑点重重,瞒不过去的。” 他是去穆府搬箱子的,毕竟是个外人,虽然也不至于派人特意盯着他,但穆府的下人也不可能任由他四下走动。更何况,他所说的那个时候,穆如夫人就在穆小公子的院子里,可他又是杀人又是灭迹的,哪怕她当时的确离开了书房,也不可能在回来后察觉不到自己的儿子失踪了。 “听说,穆如夫人那日在寿宴上用午膳时,曾动了胎气,那时她已经给穆小公子送过午膳了。”安川目光灼灼,问他道,“她为何而动的胎气,我想,夏班主应该心知肚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