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 “他们没有深究,”不以为然地,他道,“而且当时也没看出来那是什么。” 即便是他,也是方才在穆家客房看见穆松头发上的油彩时才想起了这件事。 默了一默后,他问她道:“你怎么看?” 虽然穆府与李府这两日都有戏台,无论在哪里,穆呈善也都有可能接触到他们化脸妆的油彩,可若说穆松的头发上沾上油彩还有可能,但穆呈善的嘴里却也有,实在太不寻常了。 “属下觉得,这并非偶然。”她思量着,道,“难道,穆呈善是藏在梨花班的箱子里,尔后被抬到了李府吗?” 而且,不是活着的穆呈善,是死了之后的穆呈善。 那个箱子里装的是油彩,若是穆呈善藏在里面,的确有可能碰到那些东西。 可是,这样说来,却还是有疑点。 安川的食指轻轻地敲着桌子,徐徐地道:“若是他在午时失踪的,那穆夫人去书房送晚膳的时候,又是谁将晚膳端进去的。” 她皱眉道:“之前我们去穆府的时候,看到桌子上的筷子摆放的位置与穆小公子的习性相悖,以为是在他吃饭的时候,有人进去劫掠了他,而且为了掩人耳目,那人便将筷子照着自己的习惯将碗筷摆好了。可如今想来,也许那个时候穆小公子已经不在穆府了,有人吃了他的膳食,并且摆好了碗筷,目的其实也想让人误以为他是在用过晚膳后才失踪的。” “只可惜,他在水里泡得太久,何时死的也已经查不清楚了。”他不置是否,又道,“但是,戏班的油彩不会太重,若是里面藏了个人,夏班主在搬箱子的时候不可能察觉不到。” 这便是另外一个疑点。 接着他的话,她沉吟道:“除非他早就知道里面藏着一个人。” 这是唯一的解释。 他轻轻颔首,道不徐不疾地道:“照这么说来,穆呈善其实并不是死在李府的。” 穆家小公子,是死在穆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