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以后,无论你心里的猜疑再不可思议,也都要说出来,明白吗?” 她立刻受教:“属下明白了。” “行了,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他转身离开,淡淡道,“剩下的事就交给其他人来做吧。” 已经是午后,虽然晨时还有些乌云蔽日,但此时却已经艳阳高照,晒得人厉害。 纵然在春明班时并未做什么,而且还睡了一夜,但也许是因为之前在破庙翻土太耗费力气,她觉得有些疲倦,整个人扑在了床榻上后,不过片刻便立刻入睡了。 这一次,她又是被热醒的,而且醒来的时候,又发现自己被盖上了一床被子。 安川就坐在屋子里的桌案旁,正优哉游哉地饮着一杯茶,见她醒了,平静道:“看来,你昨夜的确累得厉害,又是只有这一个不必动手的法子才能叫醒你。” 顾不得额头上冒出的汗珠,她连忙从床榻上爬了起来,端正正地站在了床边,恭敬问道:“不知安捕头有何吩咐?” “方才,志远拿着金扳指去云府,”安川抬眼瞧了她一下,道,“可云家的人连大门都没有让他们进,只说他们二爷吩咐过,以后若是衙门有任何事要见他,必须只能由你一人过去,其他人都不行。” 她愣了一下,这才想起云向迎之前的确这么说过,不过她当时并未当真,更没有将此事认真地告诉衙门里的其他人。 没想到他竟是当真这么做的,可是,这又是为何? 她只好如实道:“上次去云府时,云二爷的确对属下提过此事,可是,属下当时以为他只是在说笑,故而并未当真。” “云向迎说过的话,何时会在说笑。”默了一默后,安川道,“既然他是这么说的,你便再去一趟云府吧,将扳指,还有其他事情问清楚。” 看来,虽然云家这个要求荒唐且无理无据,但他还是决定妥协了。 她犹豫了片刻,问道:“属下还请安捕头明示,要问什么事?” 安川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轻飘飘地道:“你觉得所有有疑点的事。” 但等她到了云府的时候,才被告知云向迎此时并不方便见他,故而让她在二房稍等片刻。 哪知这一等,竟出不去了。 在等了大概两刻钟后,她曾想先行回去,但却发现二房的大门已经被从外面关上了,而无论她如何摇铃,都没有人来给她开门。 二房的院子既深又幽,除了风吹鸟鸣的声音,还有铃铛叮铃作响外,便几乎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响,有一刹那,她觉得自己似是闯入了一座孤岛,无人能找到她,她也出不去。 在发现无论她做什么都无人回应后,她终于放弃,决定等着。 但即便是等,也不能只是干等着,既然此时此地并无他人,她便可以在这院子里随意走动,倒也自在。 云家二房的院子的确很大,大到前院似是一片小树林,到处都种着高耸入云又枝繁叶茂的大树,她在其中绕来绕去,险些迷了路,而且竟没有找到一处可以坐下来歇脚的地方。 又回到了她刚才等着的东厢房会客厅后,她又将屋子仔细地瞧了一遍,除了能看得出这里的物件家具样样都很贵外,便再也没有其他结论了。觉得有些无趣,她想了一下,决定再去秦英之前所住的北厢房看一看。 她担心那屋子的门已经被锁了,故而并未抱太大希望,可没想到门其实只是虚掩着,被人一推便开了。 但让她意外的是,里面的摆设已经全然与上次来的时候不同了,不仅所有的家具摆设都换了,而且连秦英的东西也都不见了。 看来,云向迎虽然对秦英的死有所伤怀,但却还是这么快便撤掉了她曾住在这里的所有痕迹,而且动作还很快。 她不由想到了一个词。 人走茶凉。 若是秦英还活着,至少表面看来,这间屋子一直还等着她,但一旦她不在这个世上了,云家便连她生前用过的东西都迫不及待地丢掉了。 长长叹了一口气后,她的余光瞧见了挂在东面墙上地一副山水画,那幅画她上次也见过,应该是这屋子里唯一一个没有被换掉的东西。 那幅画足有一人高两人宽,上面还题着一首诗,看那画风与笔迹,与秦英在西平街私宅所作的那些字画风格迥异,她心中稍有好奇,便走了上去。 上面所画的山水极有意境,大概是高山流水小桥人家,旁边的小诗题目简单明白,“盼兮”,其中的含义她大概也能揣度几分,应该是说隐于山水的日子虽然平淡,但若遇有情人在山水间白头偕老,那再平淡无奇的日子便都值得期盼。 显然,这是一首向一个女子表达情思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