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来告知官爷一声,也许有用。”寒暄过后,风婉对她道,“就在前日,有个醉酒的男子来家门口叫嚣,口口声声说来找二夫人来讨回公道,但当时他喝醉了,只一个劲儿地伸手要钱,守门的便将他直接给扔到大街上了,到现在也不知是谁。不过,巧的是,夫人正好要出门散散心,可却不想在门口遇到了那人,便又觉得扫兴,就直接回去了。” 说着,她招呼站在不远处的守门人,对他道:“那人是你赶出去的,快将始末详细地讲给这位官爷听。” 那守门人认真道:“前日晚上,小人都已经锁了门,突然听见有人砸门,很不客气。那人一身的酒气,见着小人便嚷嚷着要找二夫人讨回什么公道,还开口就要两百两银子,这种泼皮无赖小人见得多了,不过是借着酒劲儿来发疯,所以便打算将他给直接丢到了大街上,可没想到夫人也出了门,那人见了便要扑到夫人身上,夫人无奈之下便又回去了。第二天小人去开门时,他已经不在那里了,便也没有放在心上。” 许长恒微一沉吟,问他道:“你对那人可有什么印象?还记得他有什么好认的特征吗?” 守门人回道:“长相不算难看,但当时天色也黑了,他又醉醺醺的,小人并未看清楚。” 她道了谢:“我知道了,多谢两位亲自来一趟。” 言罢,她将目光投向风婉,正打算问她有关司玉方才所说的事,却听她已然主动开了口:“官爷,方才那位便是南风馆的司玉吧,我刚刚才想起来,昨日夫人原本也是要见他来着,可后来她又说要出门,便将此事给取消了。” 听她的意思,之前似是并无隐瞒之意,只是一时忘了而已。 余光扫到从衙门内走出一个人来,她对他们道:“若以后还能想起什么,或是又见到了那人,还请两位多加留心,最好立刻告知衙门。” 等他们走后,安川才朝她走了过来,问她:“是秦氏的人?” 她转过身,看见他也已经换了一身便装,浅蓝衣衫手持折扇,端地像极了名家贵族的公子哥儿,瞧得她一时间竟有些愣怔了。 意识到她盯着自己瞧,安川微一蹙眉:“怎么了?难道他们不是秦氏的人?” 她连忙摇头又点头,吞吞吐吐地将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他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对她道:“走吧,上马。” 她连忙跑到不远处拴马的那棵大树前,将马解开后牵了过来,但他却并未上马,而是问她:“怎么只有一匹,我的呢?” 她有些疑惑:“这匹便是您的呀。” 他更不解:“那你的呢?” 她愣了一下,似乎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不是只您一个人出门吗?” “啪”地一声打开了手中的折扇,安川甚是不悦地看着她:“那你以为,我为何要吩咐你换上便装呢?再说,我何时说过只要一匹马?” 似是突然才想起他之前的吩咐,的确让她换了便装,也没说只准备一匹马。 她觉得他问得甚有道理,不过,她当时以为让她换便装与备马是两回事,因为她从未想过他会带自己出门,还以为他对自己另有安排。 但如今仔细想想,他的确是要带换上便装的自己一同出门的意思。 她心虚地解释道:“属下还以为,您让我换便装,是另有吩咐。” 他没有再多说,伸手从她的手里接过了缰绳,往树荫下走去,对她道:“再去牵一匹马来。” 但她并没有动,对着他的背影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安捕头,属下不会骑马。” 安川颇为惊讶地转身看了她一眼,她解释道:“属下家贫,买不起马,属下只骑过牛。” 她以为他会就此作罢,但结果他只是没有再让她去找另一匹马而已。 那一日,有很多在街上的南和县百姓都瞧见了,不知哪一家的一个贵公子策马向前,后面跟着一个气喘吁吁挥汗如雨的小厮,拼了命地撒腿儿跟着跑。 两个人一匹马最终在一个打铁铺子停了下来,那时马蹄刚停,许长恒便累得瘫坐在了地上,整个人都泡在了汗水里。 同样泡在汗水里的,还有安川要找的人,那个正在光着膀子在火炉旁打铁的张铁匠,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虽然大着肚子但还是一直拿着蒲扇为他扇风的妇人,应该便是他的娘子了。 将他们迎进了铺子后,张铁匠递给她一条擦脸的毛巾,也顾不得上面的污渍,她伸手接了过去,刚要去擦脸,却听安川道:“我的这个兄弟有些洁癖,不知嫂夫人能否找条干净些的?” 他是想刻意支开张铁匠的娘子,她心中明白,便也对那妇人道:“劳烦嫂夫人了。” 等那妇人走了,张铁匠才问安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