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风婉摇头,解释道:“既然二夫人没说她什么时候回来,那便是归期不定。更何况,昨晚又一直下雨,奴婢只是想,她大概是被大雨耽搁了,所以不能赶回。” 安子睿颇有些无奈道:“你们对你家夫人倒是颇为放心。” “以二夫人的家世背景,我家二爷都得罪不起,更何况我只是个小小奴婢,”风婉不以为然地为自己辩解道,“若是昨晚我得罪了她,今日我便不知被发卖到何处了,这很奇怪吗?” 见安子睿辩不过她,许长恒问道:“昨日二夫人出去的时候,穿的什么衣裳?戴的又是什么簪子?有没有戴着其他的首饰?可曾带了银子?” 风婉想了想后,答道:“浅红长裙,翡翠金簪,耳环项链也都戴着,自从翎儿走后,便由我服侍夫人,她偏爱浅红,衣裳十有八九都是这个颜色,我不会记错。至于银子,奴婢便不甚清楚了,毕竟二夫人的月钱都是云府那边直接送到她手上的。” 可躺在破庙里的秦英穿的明明是一件桃红粉色的轻衫,而且料子廉价做工也粗些,簪子更是不同。 风婉十分肯定地回应了他们的质疑:“二夫人没有这个颜色的衣裙,也没有用过木质簪子。” 秦英住在内院阁楼的二楼,她的屋子布置得比云府的要雅致许多,不仅有她专用的书案,而且墙上挂了许多水墨画,大都题了诗,而且落款是“诗书”。 许长恒将那些画仔细地都看了一遍,虽然也没瞧出什么名堂,但越看便越觉得眼熟,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些画。 她不由问风婉道:“这些画可是从别处买来的?” “都是二夫人自己画的,每隔几日便全都要换一次。”摇了摇头后,风婉解释道,“诗书是二夫人的名号,听翎儿说,之前是另外一个,但不知什么时候改成了这个。二夫人的书画还有很多,都堆在旁边的库房呢,简直快堆满了一个屋子。” 她的书案放在窗边,上面摆放着各色笔墨与宣纸,若站在书案前,可以看见外面高低起伏的各种瓦舍院落,视野还算开阔。 风婉道:“这书案原本不在这里摆着,是夫人特意吩咐人搬过来的,她说这里看得远。” 而她的衣橱中,的确大多是浅红色衣裳,首饰盒中也都是金簪银钗,并没有桃红粉的衣裳与木制的簪子。 安子睿看了看上面摆满了胭脂水粉的梳妆台,问风婉道:“二夫人平时出门时,可习惯化了妆容后再出门?” 风婉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何止出门,即便是在家时,二夫人也是惯于化了妆的,而且她尤其喜欢在暮晚时化妆,可能是为了让那些客人看见她的美貌吧,不过,哪怕是没有客人来,单单只是坐在这窗前,她也是要梳妆打扮的。” 与许长恒对视一眼后,他又问:“那昨日她出门的时候呢?” “自然也是,”风婉肯定地道,“昨日清晨一起来,奴婢便帮二夫人上了妆,在她出门前并未卸过。” 可秦英死的时候,不仅连衣裳鞋袜与首饰都换了,而且还是素面朝天。 这又是为何? 见他们查得差不多了,风婉主动道:“这是二夫人经常住的屋子,但若是有客人来了,她便会在楼下的一间屋子里过夜。” 下了楼,他们又随着风婉去了一楼的屋子,里面的布置很寻常,更像是普通人家的屋子。安子睿去翻看床榻,而许长恒觉得里面有些昏暗,去推开了窗子。 窗子外是一道与邻里隔开的围墙,很高,墙头上长满了青苔,她抬头扫了一眼,还未来得及细看,便听安子睿唤了她一声:“长恒,过来。” 她转身过去,安子睿问她道:“你觉得不觉得,这里似乎少了些什么?” 她仔细又看了一遍,明白了他的意思,试探着问:“椅子?” 这屋子虽然布置简单,但有床有桌,桌子上还摆着茶具,却偏偏没有椅子。 安子睿点点头,转头问站在门口的风婉:“这屋子没有椅子吗?” “以前是有的,”听他这么问,风婉也觉得有些奇怪,道,“不知什么时候没有了,或许是二夫人觉得无用,让翎儿搬到别处了吧,这内院我也以前很少来,倒也不甚清楚。” 安子睿没有再追问,转身对她道:“既然她不知道,那我们就去问知道的那个人吧。” 他说的那个人,自然是被关在南监的翎儿。 让她先回去向安川禀报他们查到的结果,安子睿自己去了一趟南监,等她到了安宅的时候,陈中泽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 她问道:“怎么样?” “我去的时候,那个南风馆的头牌还在家睡大觉呢,听到秦氏被杀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