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我的身份,不错,我不仅出身商户之家,而且还是云家的女儿……” 他蓦地打断了她的话:“云姑娘,这与你的家世来历并无关系。” “无关吗?”云向容不信,又蓦地抬起了头,声音轻颤着,“可是,在知道我姓云之前,你明明不是这么对我的。其实在上次你回京城的时候,我也去了,而且已经打听清楚了。原来你怀疑我二哥住在京城的时候,曾经做那……那种事,可是我已经问过他了,他说那件事的确与他无关,更何况他是他我是我,难道你当真要将那件事的所有罪责都推到我身上吗?还是说,这么多年,你根本没有忘记过你的那个未婚……” 安川站起了身,看向了院子里的小花苑,蓦地打断了她的话,平静道:“我并无此意,云姑娘,请回吧。” 云向容说了那么多,却他云淡风轻的一句话便打发了。 “无此意?”云向容也站了起来,指着花苑里的牡丹花丛道,“若你对我无意,那为何你的花苑里什么花都没有,却偏偏种了牡丹?” 听到她如此理直气壮的质问,他颇为困惑地转过了身,不知所云地问她道:“我的花苑种牡丹又与云姑娘有何关系?” 似是对他的这个问题感到好笑,云向容道:“整个南和县谁人不知我最爱牡丹,你种牡丹,难道不是因为心中有我吗?” 他愣了一下,问:“我并不知云姑娘喜欢牡丹,更何况,你喜欢牡丹,便不容旁人也种牡丹了吗?难道说,这天下其他所有种牡丹的人,都是因为喜欢云姑娘你才种此花的?” 云向容被他问得一时无措,过了半晌后,才失落道:“我知道,此时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反驳的。” 言罢,她又抬起了头,脸上又浮现了几分苦涩的笑意:“不过,我不会就此罢休的,安川,你迟早是我云向容的人。” 随后,也不待他再开口,她便掠身朝外面走去,又是从墙头以轻功飞了过去。 院子里突然便安静了下来。 许长恒静静地候在原来的地方,等着他忘了自己,直接回屋去。 但他并没有,而且忽然开口问道:“你也知道云姑娘喜欢牡丹?” 虽然没料到他会突然有此一问,但她反应很快,如实答道:“属下不知。” “可是,她方才说,整个南和县都知道她喜欢牡丹,若你不知,”他转过身来,又重新坐了下来,“那便是你的失职了,毕竟不察民情可是查案办案的一个不小的过失。” 她原以为他是要提云向容,没想到他竟是要教自己查案之道。 她忍不住腹诽:“可你不是也不知道嘛。” “你定然会想,我不是也不知道吗,”他瞧了她一眼,平静道,“可我并非是因不察民情才不知道,而是因为有人故意隐瞒才会如此。” 他的话音刚落,南厢房的门便突然被打开了,安子睿跑了过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公子,大家都不敢在你面前提及云二小姐,我也是,此事都是属下的错。” “你的确有错,不过错的不是没有告诉我云向容喜欢牡丹,而是已经有人闯了进来,你却还浑然不知。”安川轻轻叹了一声,语重心长地对他道,“这次便罢了,以后莫要让她再进咱们的院子了。” 安子睿站起了身,候在了一旁:“是。” 安川瞧了一眼他:“还有事吗?” 安子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道:“属下先告退了。” 说着,他对依然躲在门后的陈中泽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随自己出去。 许长恒见状,便想跟着他们一起走,但却听安川平静地道:“许长恒,你留下来,把那些牡丹花都除去,一棵也莫要留。” 她愣了一下,已经快走到门口的安子睿和陈中泽停下了脚步,同时转过身对她摊了摊手,表示爱莫能助,然后拔腿便跑了。 安川也站起了身来,在她的面前停下了脚步:“你可知我为何要单单罚你?” 她并非猜不到,试探着问:“是否是因为属下明明看见了云二小姐,却没有制止她?” “还算识趣,”他平静道,“虽然你挡不住她,但若是你当时试图提醒我,她就不可能能进我的屋子。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她是来偷袭我的,而且也已经成功了,那此时你大概已成帮凶了吧?” 她忍了又忍,终是没有忍住,为自己辩解道:“云二小姐在进去前,先整理了衣衫和头发,又照了照镜子整了整妆容,在属下看来,她并非是来偷袭,而是来赴约的。” “你赴约会翻墙吗?”他显然不以为然,“有时候,女子整理妆容,未必不是为了害人。” 不得不承认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