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里说,可是谋逆大罪,不仅害了自己,还有可能株连九族,是以,还望二夫人说到做到,切莫再信谣传谣。” 她将话说得这般重,莫说那丫鬟,哪怕是周围来看热闹的人群,也都敛了神色,一声也不敢吭了。 “多谢官爷教诲,不过,”自是不服的秦英眼波一转,看向了一直默然无言的宋汐,道,“这位宋姑娘偷了民妇的簪子,此事还望官爷为民妇主持公道。” “哦?”虽已经听说了此事,但她佯作讶然,将目光望向了宋汐,问道,“宋姑娘,你当真做了此事?” 因宋汐是女仵作,素日查案办案时与捕班衙役还算熟络,但却从未见过她,此时听见她问自己,迟疑了一下后才回道:“启禀官爷,我回乡探病月余,今日才回来,除了在城东门口偶遇了陈捕快之外,再无与其他任何人交谈过,也未做任何停留。但就在方才,这个丫鬟突然抢走了我的包袱,当着我的面拉扯开来,并将一个簪子塞了进去,然后污蔑我偷了她家主子的东西,可从始至终,我都未曾碰过她们的东西。” “你说我家丫鬟抢了你的包袱,还将簪子塞了进去?”秦英冷笑了一声,道,“可这大街上人来人往,她若是有些脑子,怎会这么做?难道不怕被其他人瞧见吗?若当真如此,定然也有人看见了,你倒是找出证人来啊。” 她自然是有恃无恐的,毕竟整个南和县的平民百姓又有谁敢得罪连官府都不放在眼里的云家。 当初陆寒是杀人嫌犯,能证明陆寒曾出现在死者家中附近的证人最后都翻了供,更何况此时。 人群中果然无人敢应,甚至还有人向后缩了缩。 宋汐抬眼看了看四周,便知无人愿为她作证,心中蓦地一凉。 早料到会如此,许长恒微微一笑,抬脚走到了宋汐的身边,将放在怀里的一个荷包掏出来递给了她:“宋姑娘,这是刚才你在城门口弄丢的荷包,在下原本想回到衙门再还给你,但如今既然遇见了,你还是先收着吧,毕竟若是云二夫人当真将此事告到了衙门,在下怕是一时半刻也见不到你了。” 宋汐有些惊讶地瞧了那荷包一眼,并没有立刻伸手去接,而是疑惑地看着她。 其实,这个荷包并不是宋汐的,而是之前去追炭车的陈中泽塞到她手里的。 但好在陈中泽是个讲究的人物,他的荷包不仅不似其他男子的那般粗糙,而且做工精致,就连颜色也是淡绿,说是女子用的也合常理。 许长恒又将荷包向她递了递,另有深意地看着她,道:“这是陈捕快捡到的,说是你帮那位老翁推车的时候掉在地上的。” 有些迟疑地,宋汐终于伸手,将荷包接了过来。 许长恒收回手,提醒她道:“宋姑娘还是先瞧一瞧里面里面有没有少什么东西吧,若是少了什么,在下也担待不起。” 说着,她低下头,似是无意地用左手摩挲了一下右手的手心。 宋汐将她的动作看在了眼里,默然打开了荷包看了一眼。 目光滞了一下,她心领神会地将右手伸了进去片刻,随后又缩了回来,拉紧了荷包口子的绳子,道:“东西都在,多谢。” “好了,日头这么大,我可不愿站在这里晒太阳,有什么话,不如去衙门的大堂再说。”秦英略有不耐地道,“这位官爷,我要告她偷窃,还请你先将这贼子给拿下。” 许长恒没有回答她,先瞄了一眼地上的包袱,问道:“依二夫人所言,赃物便是在里面了?” 秦英点了点头:“没错,我的人就是在里面找到簪子的,而且她亲眼看见宋汐撞了我一下,故而这位女仵作定然是趁着撞我时才下手的。我的这支簪子,可是在京城有名的银楼定做的,不仅价值连城,而且还举世无双,这世间找不到第二支来,若她不是从我这里偷的,又是从何处得来的?” 许长恒弯下腰来,用佩剑的剑鞘轻轻拨弄了一下包袱,便见簪子露了出来。 那是一支镶嵌着宝石的金簪,看起来的确价值不菲,若是宋汐被定了罪,只怕后半生便要在牢狱苟活了。 已经收好了荷包的宋汐淡然否认:“那不是我的东西。” “若不是你的,又是如何跑到你手里去的?”许长恒站起了身,转眼看向宋汐,对她道,“宋姑娘,还劳烦你将包袱捡起来,然后随我去一趟衙门。” 随后,她又看向秦英,恭敬道:“既然二夫人要报案,自然也是要随在下走一趟。” 秦英的唇角难掩得意:“我近日闲得很,在衙门待多久都无妨,要紧的是一定要将那个无耻的窃贼绳之以法。” 她微然一笑,望向宋汐,等着她去捡包袱。 稍一迟疑后,宋汐走了过去,弯腰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