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多了,嗓子发痒,季元序不经咳嗽起来。 谢应星这才看向季元序,他又去接了一杯水递给她,看着她喝完,才道:“因为我对你还有用。” 季元序用手抵住唇,未置一词,应该是满意他的回答。 “你,”谢应星目光微闪,却没有逃避,直视着她,问:“为什么想和他们同归于尽。” 一句莫名巧妙的话让气氛沉寂下来。 季元序同样看向他,那双眸子冷漠得没有任何感情,她蹙起眉,苍白的面貌上浮现出几分残忍又疯狂的神色。 往日艳丽的唇失去了本来的色彩,淡淡的,干燥又没有光泽,她开口,“因为我想。” 没有缘由,就因为想。 很任性的理由,可是又很符合她一贯的做法。 “可是他们不值得。”谢应星声音止不住的颤,他不知道为什么季元序要用如此惨烈的方式。 她的生命就像是倒计时,每一天或许都是结束,她毫不在意的游走在冰冷的时针下,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不值得。”季元序勾唇,她并不在意命这种东西,在末世里,能活到寿终正寝的是少数,像她这样刀头舔血的,说不定下一秒就死了,所以,她说,“那又怎么样?” 为了活得更好,她参加帝谙继承人选拔,却从一个深渊到了另一个深渊,而那个深渊还是自己拼了命进的。 季元序舔了舔嘴角,神色恹恹,“谢应星,过于聪明,不是件好事。” 谢应星不想和她争执,嘴唇微抿,一向温和的眉眼此刻莫名锋利,昭示着他并不平静的心绪。 他忍了又忍,说道:“是,太过聪明不是好事,可是季元序,你要一个人背负一切吗?” “我说过,我可以帮你,齐凯他们没有人懂得你真正要做的事情,可我懂。” 少年的身量长高了,身材也不再瘦弱的只剩骨头,他站了起来,看向仍旧坐着的季元序,温润的气质变得具有攻击性。 可他的话轻柔又坚定。 “我可以帮你。” 他会竭尽自己所能。 他会是她的智囊。 这不是冲动下做出来的决定,谢应星审视着自己的内心,再一次得出他愿意。 无关喜欢,无关风月。 只是源于季元序的个人魅力,她是天生的上位者,而他想为她效命。 如果此前想帮她,是为了活得更好,现在想帮她,则是没有理由。 季元序垂眸,声音里没什么感情,“可是替我办事的人,一般没有什么好下场。” 谢应星目光灼灼,“我不怕。” 季元序盯着他看了一会,“好。” “可是,”谢应星顿了顿,才道:“你真的不考虑给自己留后路吗?” “不留,”少女眉眼易碎如琉璃,病态的脸上勾起一抹笑,很平和的笑容,冲淡了病气,给人一种很温和的感觉。 那些阴郁的气质消散,她像处在梦幻的光晕中,像是传说中天上的神女。 很矛盾的气质,阴郁时无人敢接近,像会随时收割人命的恶鬼;温和时让人望而却步,像是不容亵渎的神。 谢应星呼吸一紧,他似乎明白了为何格斗场要让少女穿白裙与丧尸搏斗,也明白了那些人为何如此狂热。 是崇拜也是幻想。 他的耳朵染上滚烫的红,眼神呆滞的看着地面,整个人愣愣的。 气氛焦灼起来,热浪蔓延,空气干燥而灼热。 他像搁浅的鱼,因得不到氧气,面红耳赤,心脏跳动缓慢、没有规律,似乎下一秒就会停止。 “你下一步想做什么?”谢应星想甩开脑海里的念头,欲盖弥彰般向季元序询问,只是声音哑的不成样子,他忍不住闭了闭眼。 季元序的声音平淡没有起伏,像一潭死水,简简单单陈述,“你知道。” 谢应星彻底不敢看季元序了,他小声道:“是,我知道,我只是问问。” 他心中愧疚丛生。 不该生出欲念的。 可能是他的情绪过于激动,季元序问他,“你怎么了?” 谢应星摇头,慌乱掩饰,“我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头有些晕,我现在去睡一会。” 匆匆说完话,谢应星就快步走回房间。 季元序看了他一眼,很快收回目光,她敛下眸,遮住眼底幽暗的神色。 他可真像她师母,什么事都明明白白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