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人设。 这些天的态度,不知没有被安帝和贵妃看出端疑? 换做旁人她定不会如此作想,但他们不同—— 安帝对宸贵妃情深二十载不移,初封贵妃,后封皇贵妃,加封宸皇贵妃,尊同副后,宠爱甚深,临终前更安排好了爱人的后路,贵妃却在不久追随而去。 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 能同生共死的真爱,对共同诞下的爱情结晶又会投入怎样细致的关注和重视呢? ——易地而处,若她和家人其中之一被换了灵魂,只需一个照面,彼此一定能认出不对。 真正爱一个人,不可能认不出来的。 她头有些疼,可恶,燕临这个家伙,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她自桌子底下抽出一张纸来,用密文往上面漫无目的地罗列了一大堆计划。 写着写着,她渐渐犯起困来,伏在几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殿里已全部黯淡下来。 她睁开双眼,屈指轻敲桌沿,桌上的烛台已尽数点亮。 就着灯火,她一手支颌,一边审视书写的计划书,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她“啧”了一声,放下纸张。 火光燃烧中,她露出一抹玩味的神秘微笑,慢悠悠地往宸贵妃的寝宫步去。 安帝独宠宸贵妃,每日皆是宿在贵妃的寒月殿中,今夜亦不例外。 无视宫殿外的无数守卫,她熟门熟路地跑进去喊道,“父皇,母妃。” 安帝和贵妃正花前月下温存,不禁一惊,“阿临?怎么了?” 她抬起脸,琥珀瞳清亮无辜:“父皇母妃,我们好久没有谈心了,今晚一起聊天说说话吧。” 安帝和贵妃无奈对视,叹了口气:“好吧。” 夜还未深,三人便到花园中下棋赏花。 安帝执白,她执黑,黑子纵横捭阖,所向披靡,杀得白子片甲不留。 安帝道:“阿临的棋艺精进不少,人也稳重多了。” 她抬起下巴,笑容骄傲张狂:“儿臣天赋奇才,区区棋艺,何足挂齿?” 贵妃拈起玉碟中云片糕,送入嘴里:“阿临,不要吃太多糕点,容易积食。” 她道:“我知道了,母妃。” 贵妃又道,“可我记得,阿临你向来不喜食甜?” “有么?我不记得了”,她以手支颔,漫不经心地拈起最后一块糕点,“大概是这糕点味道还不错吧。” 接下来的下棋期间,安帝和贵妃又回忆了不少往昔旧事,都是些陈麻烂谷之事…… 她眉目涌上不耐,不满道: “父皇母妃,你们怎么能把我当成犯人一样审!” 孩子这些天有些不对劲,然而今夜一叙,眼前之人,确凿无疑是他们亲生的孩儿。 虽说性情有些变化,但孩童年幼,心性不定,变化本就在所难免,为人父母的却因此怀疑试探,真是不该。 安帝既愧又怜,声音低落: “阿临,最近你有些不对劲,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才……是我不好。” 贵妃也无比诚恳地说: “对不起,阿临,是我们错了,不该怀疑你的,请你原谅我们吧。” 她轻哼一声,似火红衣上,曼珠沙华盛开得不可一世: “旁人怀疑我,我绝不会饶过他们,但谁叫你们是我亲爹娘呢,原谅你们啦。” 两人闻此,都松了一口气,贵妃俯身搂抱着她,含笑问道: “阿临,咱们今晚一同睡吧?” 她摇摇头,拒绝了:“男女七岁不同席,这对母妃不好。” 安帝温柔地道:“那和父皇一起睡好吗?” 她还是摇头:“那就更不行了,儿臣最近正在和武师傅习武,初学乍练,睡梦中恐怕会伤到父皇。” 她又狡黠一笑,“父皇还是和母妃一起睡吧。” 贵妃脸色一红,瞪去一眼。 安帝温雅无奈一笑:“促狭鬼,阿临独自一人睡觉,可不要怕。” 她扬眉抬颌,红衣上死亡之花恣意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