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各位幼年之时,应当与热轧巴呼图克图有过类似经历。 莫非家中都为你们请过吹衷神巫,预言你们将来会如何如何?” 几个大僧侣不像热轧巴刚刚脱离幻觉,还搞不清状况,他们此下状态已经恢复正常,自知当下陷入了厉诡侵袭的事件中,更愿意配合苏午,回答他的问题。 于是苏午话音刚落,大僧侣们就纷纷给出回应。 “我小时候家中贫困,却是请不起吹衷神巫来为我降神降旨。 不过,我们旺堆村以前有过一家富户,请过一位吹衷巫,那位富户请吹衷巫来,召请佛陀降下法旨,指他的儿子为附近一个小寺庙‘旺堆寺’的首座。荓 那个吹衷神巫浑身发颤,好像真的被神灵附身了。 但被神灵附身以后,那吹衷神巫看着富户家的儿子,却一言不发,反而指了指在人群里看神巫表演的我。” “差不多,我的经历和绒布寺首座的经历相似。 家里也穷,当然不会有人给我请神汉来预言……” 诸僧纷纷开口言语。 他们幼年时并未如苏午所说的那样,被吹衷神巫预言过未来。 但经历过至少一次吹衷神汉的‘附身表演’,且在那神汉被附身之时,与神汉有过某种神秘的交集——即要么突然被神汉指点选中;荓 要么就被神汉抚过额顶。 所谓‘吹衷’,其实就是类似中土地域的跳大神、问米等等。 其意为‘护法神’。 《密藏辑要》有载:作法降神,俟神附身,则可指明呼毕勒罕(佛子)所在。 吹衷多借神佛之名,为法寺、宗府提示种种预言,在一次次似是而非的预言中,不断强化自身的地位。 自乾龙皇帝以前,密藏域诸法寺佛子的确立,吹衷的预言是重要参考项,甚至有时吹衷一言就能确立一座法寺的佛子。 因此诸多吹衷家族与诸呼图克图家族互相勾连,令诸法寺的呼图克图世世代代地出自一家。荓 直至乾龙确立另一种规则, 终至各吹衷家族地位一落千丈,如今已经沦落得与神汉、问米婆相差无二的地位。 但是,此下众多大僧侣在幼年之时遇到过的吹衷神巫,却与那些冒牌的吹衷家族有天壤云泥的差别。 众多大僧侣幼年时曾遇到的吹衷巫,是否是同一个,今下难以确定。 而他们借助神灵所下达的种种预示,却都在之后一一应验。 他们是遵循密藏域何种神灵的法旨,作出地种种预言? 那个手臂盘结如白伞盖般的神明?荓 还是密藏域诸般诡异力量的源头? 在若干年后的今时,这些被吹衷巫预示、被密藏域神灵选中的大僧侣们,齐聚于这辆高铁列车的同一节车厢上,背后却不可能没有密藏域诸般诡异力量的布局! 苏午一时间拧眉沉思起来。 他从前身履密藏域时,吹衷巫早已成为了过去式。 自身落地即是无想尊能寺的预备僧侣,此后一直在诸法寺之间辗转,也就更甚少接触当时的吹衷巫。 更无缘了解那些吹衷家族侍奉着哪些神佛。 此下他已经搜集到了车厢中所有关于今下诡异侵袭事件的线索,却总觉得此中缺少了极其重要的一环,那缺失的一环,让他无法见知整件事的全貌。荓 无法做出有效应对。 ——自身在高铁列车上,高铁列车尤在继续行驶,除了先前有次仁丹巴一人陷入幻觉拧断脖颈而死以外,其余一切已经渐归正常。 当下的诡异侵袭事件好似已得解决。 但苏午至今都未查见次仁丹巴的残魂,正是这极不寻常的一点线索,让他确信,这件厉诡侵袭事件并未真正得到解决。 自身极可能还处在某种无形的鬼蜮中! 苏午念头微转,进而看向人群里的王平安:“王队,现下需要先把高铁停下来。 麻烦你知会高铁司机,请他暂时停下高铁。荓 请调度室做好准备。” “我们乘坐的是无人驾驶高铁,倒是不用知会高铁司机。 苏局稍等会儿,我去知会总调度室,停下这列高铁。”王平安回了苏午几句。 而王平安语气轻松说出的几句话,却让苏午眉头愈发紧皱! 他未有说话,目视着王平安走到车厢最前头,输入指纹,进入了驾驶室。 驾驶室内,王平安打开卫星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