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青筋凸起得恰到好处,抓握时甚至能看出那种力量感。 年轻男人似乎感觉到她在看他,侧过头看向她,那一瞬间,于冰青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这个男人的眼睛里盛满深情。 她眨了一下眼,满溢的深情不见了,只剩下无声的询问。 难道是喝多了,产生错觉了? 不应该呀,这才两罐啤酒。 “还要酒吗?”年轻男人出声询问。 这时,于冰青才发现,他不仅手完全地长在她的喜好上,声音都是她喜欢的款。 “好的,谢谢。”于冰青手里这罐刚好喝完,正好放下,自己又从袋子里拿了一罐。 可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呢? 她就是觉得这个年轻男人有点眼熟。 又死活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 按理说,见过的人她应该不会忘记才对。这些年她早就练就了识人不忘的技能。 “我们,见过吗?”于冰青没忍住,主动发问。 年轻男人看着她,没回答。 于冰青问出口就后悔了,就算她这些年很少研究男女事,也知道这句问话像那种不太高明的强行搭讪。 就在她以为年轻男人不会回答时,他开口了。 “能冒昧问一下,您是因为什么大半夜坐在这里吗?” “……这个说起来有些复杂。” “不方便就算了,理解。” “也不是不方便,只是不知从何说起。您呢?” “……确实是我冒昧了,我也不知从何说起。” 两个人对视一眼,忍不住都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 年轻男人终于看到了于冰青右脸上的酒窝,还和原来一样漂亮,俏皮地化解了她身上的冷感,让她整个人都看起来更灵动一些。 刚才坐在这里的这段时间,他甚至有些恍惚。 这是只在他梦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有生之年,他没想到真的能和于冰青坐在一起喝酒。 哪怕什么都不说,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起,喝着同样的酒,看着同样的夜色,都像是偷来的幸福时光。 他没想到那个原来一瓶倒的小姑娘,现在酒量已经这么好了。他只庆幸自己酒量还不错,今晚想故意买醉,多买了一些酒。 他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又不敢轻易说出口,怕破坏了难得的好气氛,让这个夜晚的梦结束。 万幸于冰青看着似乎好了一些,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他害怕她突然离开,正在措词说些什么合适,没想到她先开口了。 只是她问了一个他现在无法回答的问题,好在,她并未介意。 “听口音,您不是南城人?”于冰青再次挑起话题,她实在想弄清楚到底是在哪儿见过这个年轻男人。 “对,我是北城人。” “那巧了,我也是北城人。您也是在南城工作?”难道是在北城见过? “算是吧,我在北城开了一家养老院,南城也有分院,偶尔会两边跑。” “养老院呀……”于冰青突然顿住一瞬,她想起来了。 她确实没有见过这个年轻男人,但她看过这个年轻男人的采访。 外婆年纪越来越大了,于冰青提了几次,她都不愿意搬来南城和于冰青一起住。 同在北城的小姨让外婆搬去小姨家一起住,她也不愿意。说小姨本来就在照顾姨父一家老小,够忙够累了。她不需要人照顾,身体好着呢。 于冰青没有办法,给外婆找了一个住家保姆。 她前脚刚把人招聘好,才上岗一天,就被外婆请回家了,非说她不需要人照顾。 于冰青哪里会不懂,外婆只是不想给她增加负担,还想方设法要尽量多留些钱给她。哪怕她完全负担得起,外婆还是会心疼她。 她着急,把存款余额给外婆看,外婆只高兴地嘟囔一句,“我们青青是有能耐的,已经攒这么多钱了。” 转头还是心疼她在外工作辛苦,想要赚这么多钱哪里容易。 只有在外婆这里,她永远是那个需要人疼爱的孩子。 最后老小孩终于妥协,说实在不放心就给她找个养老院住。 于冰青就是在查询养老院信息时看到过年轻男人的采访。 之所以印象深刻,是采访中年轻男人说他是被奶奶带大的,他创办养老院的初衷就是希望所有像他奶奶一样的老人,忙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