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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桑心計(1 / 2)

馮喜向張儀表示他知道各大富豪來搶購前蜀公主之事。

張儀說道:「那好,就煩勞先生去找那些財主家的管事們聊聊,讓他們知道我張儀對那女子很感興趣,打算自己買了她。不過,這話不可明白說,但務必要讓他們琢磨出裏頭藏了這層意思。」。

馮喜不知張儀又在搞什麼花樣,但他已習慣了,反正只需把老闆交待的事辦好就行,別的就別多問,於是他笑笑道:「小事一樁,相國請放心吧!」。

張儀說道:「那就辛苦先生了…嗯,還請先生順便建議那些財主,多買些巴蜀特產…譬如說老虎皮之類的…帶回去,不枉大老遠跑這麼一趟。」。

老虎皮?馮喜覺得這還蠻古怪的,但管他的,照著傳話便是,就笑諾著去了。張儀接著大喊:「來人!傳我相令!」。他命掌管官奴買賣的內府司市前來相府議事,又命人將隸臣妾前蜀公主杜攸提解來相府等等,就不一一細表。

話說陳祥得了張儀打的包票,當然是大感欣慰,但美中不足的是得為籌措那一千五百金而傷腦筋。他估計那張虎皮在倉促之間恐怕最多只能賣到一千金而已,不足的五百金要在三天內調出來讓他大為焦慮。

陳祥頭一天跑業務的成績很令人沮喪,楚鄂君的管事只肯出價七百金,卜祝氏更差勁,竟然給了個五百金的本地價,而猗頓氏那兒則稍好一點,但也只出到七百七十金。不過到了第二天情勢就出現了驚天大逆轉,陶朱氏的代表劉管事居然沒有殺價,很阿莎力地就以一千五百金買下了那張虎皮。而且劉管事好像嫌身上的金子太多了似地,一股勁的問還有什麼貨可以賣給他。陳祥雖然受寵若驚莫明所以,但生意當頭也不及去想那麼多,只能乘勝追擊,把手頭上所有的巴蜀產品,無論新貨還是存貨賣了個精光,狠狠賺了一票。

事後陳祥回想這等莫名其妙的“好運”,想到人家天下巨賈竟然對自己這個小商人出奇的客氣,又想到劉管事有意無意之間提到了張相國好幾次,就恍然大悟,原來這些交易是陶朱氏賣給秦國相國的人情,與他陳祥做生意的本事一點關係都沒有。陳祥大嘆這個張儀實在利害,這麼隨手一撥弄就撈進大把的金子。

三天期滿,陳祥與羅旺依約帶著金子與寶劍到了相國府。一入大門,金子就被相府的人接手抬走,寶劍也被張儀的親隨拿進了廳內,過了一會兒那親隨才出來招呼他們進去。張儀正在大廳裡居中高坐,膝前案頭端端正正地放著太阿寶劍,他很客氣地請兩人入坐。

張儀說道:「羅壯士,陳老闆,太阿寶劍與一千五百金我已點驗無誤,兩位是否確定做這筆交易,不後悔了?」。

陳祥回道:「確定!確定!」,羅旺則說:「不後悔!」。

張儀只說了聲:「好」,就轉頭命那親隨道:「去請攸公主過來吧!」,他竟然沒說“帶那個臣妾”而說“請攸公主”,態度十分友善。

過一會兒攸公主到了,她環視在場眾人,見到陳祥,愣了一愣,不過也沒說什麼,只是微笑點頭致意。接著她打量了張儀一會兒,就拜伏行禮,說道:「臣妾杜攸拜見相國。」。

張儀「嗯」了一聲,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攸公主回道:「臣妾已在府上待了三天,從所見所聞不難推斷。」。

張儀問道:「既知我是張儀,那你很恨我吧?」。

攸公主回道:「攸對秦有亡國之恨,對閣下無私人仇怨。」。

張儀「嘿嘿」乾笑一聲,說道:「真是善於言辭,才女公主,名不虛傳,起來吧!入席說話。」。

攸公主入席坐定後,就聽張儀說道:「公主,你對面這兩位,資州的陳老闆你已識得,另一位是枳南人羅旺。今天陳老闆帶了金子,羅旺帶了寶劍來為你贖身,我也同意了,待會兒就放你自由離去。」。

攸公主聞言心中波濤翻湧,悲喜交集,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就只微微顫抖地上前,向陳祥與羅旺跪拜叩首。羅旺呆在那兒不知該如何是好,而陳祥則一驚跳起,趕上前邊扶起公主邊唸著:「公主快別這樣,折煞小人了!」。

這時只聽得張儀說:「好了,好了,等你們離開了再自個兒去慢慢的謝,現在我有要緊的話要交代,都坐好了給我仔細聽清楚。」。

於是各人回到位子上洗耳恭聽,張儀神色鄭重的說道:「咱們之間的這筆交易已經完成,從今以後,各位務必要把此事忘的一乾二淨,就當沒發生過。切記!忘了此事!」。

張儀繼續說:「依官方文書,隸臣妾攸以一千五百金被贖身,出贖金的人是誰沒有紀錄,也不會再有人聞問。但攸公主你從此得隱姓埋名,切勿洩漏身世,別給自己找麻煩。」。

攸公主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不覺這話有何異樣。羅旺則是渾渾噩噩,而且也懶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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