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已经让下人去找了,你们应该没报官,我这边也已经去告知,请官兵追查,至于怀疑落入我花楼之地,我不否认,但是孩子都是我花钱买来的。” “惠娘,你恐怕不知道,每个孩子都有写卖身契才进入花楼,至于卖家,有的是父母自己卖过去,有的则是你想的那样。”胡昌盛不能否认他自己是不是这条黑路的人。 但是既然自家人都找到面前来了,自然的认真一次。 许氏好歹也是当过许多年小姐的,就是懂这世道过于黑暗,才选择下嫁一个穷秀才。 “是,我省得。” 胡昌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开始闭目养神。 胡员外想到家业,心里不舒服,却也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训斥自家人,他深呼吸几口气,拿起本书开始看起来。 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不一会胡昌盛就打起呼噜声。 胡员外的手用力攥紧,将手中的杯子用力放下,“砰”的一声,屋子里昏昏欲睡的下人都清醒了,胡昌盛还睡的香眯眯的。 许氏与许墨两都莫不吭声,直接无视一切。 许墨到还好,一直在默默背书,将已经背下来的《中庸》《三字经》继续重复背诵。 他要是能出声的话,估计就和念经一样。 胡员外眉头紧锁,轻咳两声便放弃唤醒胡昌盛。 胡昌盛也年纪不小,子嗣没有经商头脑,都花甲之年还在掌管整个胡氏产业,到底还是过于操劳。 “老爷!老爷!官兵来了!”小厮急吼吼的就进了房间。 胡昌盛彻底被吵醒,揉了揉自己圆润的脸:“什么事啊!这么着急。” “老爷,官兵来了,在门外等着呢。” 胡昌盛翻了个白眼:“你让人家进来啊,站在门口干嘛,等着我们去接啊。” “是…是他们不进来,说要您出去,那个人看起来也挺有钱的,头戴乌纱帽,穿着金丝绒服。” 胡昌盛本来都要闭合上的眼睛,立马睁开了,此刻他眼里再无一点的昏睡的迹象,起身赶紧朝外跑去。 路过许墨的时候,眼睛一转,拽着人就出去了。 这小孩他刚听杜老说过,有几分聪明。 反正也是他家孩子被偷,带他家能说的出去,也能解释清楚。 你问为什么胡昌盛不先私底下,排查好自家产业在报官。既保住自家,又能给许氏帮助,但是为什么他一开始就要报官? 因为胡昌盛知道,这事是个肿瘤,一个处于宦官之间的交易。 他曝出去,甚至可以帮助自家花楼,清理掉这种行为。 但是也有可能被那些人怪怨。 不过胡昌盛不在乎,他胡家产业不止花楼,早在他年轻之时,就已经转过无数次行,花楼只是他眼里的黑窝窝馍。 难吃,难下咽,还浪费美观。 许墨被拽着一起跑出去,直到停在门口。 胡昌盛拍了拍他的肩膀,先一步上前道:“县令大人,您今日怎么来了?这种找孩子的小事,劳动您,太重。” “呵,太重?是太轻了!胡昌盛!你好大的狗胆,竟!”一个人走下马车,怒斥胡昌盛,忽然他看到了胡昌盛身旁的许墨,止住还想说的话。 “这位是?” 许墨没有立马接腔,他目光看向胡昌盛,见人给他使眼色,轻轻抬头:“在下许墨,宜昌书院学子,今夜正是家妹被拐子抓走不见踪迹,不得已来寻找胡家帮助。” 县令疑惑道:“胡家现在什么人都接待了?” 胡昌盛赶忙接话:“非也非也,县令大人,这许墨乃是刘丹青举人之曾孙,我父亲年少认识刘丹青。刘举人走后,孩子还小,我父亲怜惜,便将刘举人之女刘惠过继成继女,所以这孩子,算是胡家外戚。” “原是如此。”县令敷衍的点点头:“还不请我进去。” 胡昌盛赶紧含笑点头:“走走,福娃带路。”说完,他自己则是跟在县令大人身后,点头哈腰的陪笑。 县令欲张嘴说话,狭长的眸子扫到许墨,顿了顿:“你下去吧,官兵已经出动,待天亮之时,孩子便会送到你面前。明日宜昌书院有要事,既然是学子便要注意身体,早日为我绥阳县争光。” 许墨脚步停住,朝着县令大人鞠躬道谢:“谢大人为民造福。” 县令大人的目光早已经转走,两人交谈的声音隐隐约约落入许墨耳中。 “胡昌盛,你现在是越来越行了。” “大人,鄙人不敢,这不是这事闹的,自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