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多了。 “当然可以,惊朝阁你知道吗?我现在住那儿,就在曲水亭的旁边。” 于是沈牧仪再不耽搁,翻身上马的动作得心应手,双腿夹上马肚,同来时一样,连绵的细雨打上他的衣襟,玄色被雨珠浸出了更深的黑。 他离去时,在心底自嘲道:有时候你也不如看上去那般光明磊落,比如借神鬼来为自己办事,又比如在她根本不知道含义的时候,就盘算着将所有誓言都暗暗绑于她身上。 马跑开好远一截距离,沈牧仪回头看还站在原地的柳静姝。 沈牧仪啊…… 柳静姝浑然不知他的自嘲,她望着沈牧仪的背影,那年夏青雷离山时的场景也浮了上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近来越来越频繁地想起夏青雷来,明明也只算一程过客,她瞥了眼腰间的扇子,没有由来的一阵烦躁。 沈牧仪不可能是夏青雷,不然为什么他都看到了扇子上的字,也没什么反应。 “一程过客的,夏青雷……” 她再念出了这个久远的名字。 “是个骗子。”她说。 连绵的雨带来的并不能是什么好心情,城外的柳静姝是这么觉得的。 而城里的叶慧,也同样这么想。 这个为山花节安防而来的男人,是个新面孔,她坐在椅子上上下打量一番这个男人,见他出示了令牌,不是很乐意地问道:“你要问什么?” “山花节安防主要涉及走水问题,所以我来问的,都是有关准备的柴火数量、以及储水情况等等。” 文迹渊迈进门槛:“当然,出于别的安全考虑,我还会问些个别人员的问题。” 二楼拐角处,池霁升了个懒腰,打着哈欠从楼上走下来。 他拿手揉着眼,没看见大堂这会儿来了个当官的。 “诶,叶慧,你看见柳静姝了吗?我刚起来看见她门开着,还以为她起来了,站门口敲了两下没反应,进去才知道她都不在房间里。” 他嘀咕了句:“起得那么早的吗?” 等走下了楼梯,才看见叶慧桌旁站这个男人。 “有客人了?”他惊讶,“你怎么让客人站着,反而你坐着?这生意怎么会有回头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