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离开的措辞了。 却见曹荀只将那几张纸放到了后边的书桌上,便走了出去。 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沈牧仪大概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曹荀合上门的时候,他说:“穿过岽慕军驻扎的林子,沿北走约一里路,你能在那儿看见一个小竹屋,竹屋前栽满了山缨花。进屋子后,有两个酒坛,带着一个‘烟’字的酒坛下有一条通道,在那儿就能找到我。” “时候不早了,我让曹荀带你出去吧。” 那扇被吹开的窗将光亮一并带了进来,想到小姑娘脖颈上的伤口,他转了方向,走到书桌边停下,从一旁拿来了一盒膏脂。 没想到顽皮的风忽又吹了一阵过来,曹荀送过来的检验纸,盖在沈牧仪没丢掉的一张废纸上,就这样一同被吹落到了地上。 柳静姝连忙蹲下来去帮他捡,反倒是看到了那张纸上写满了奇奇怪怪的东西。 无非就是写上了两种想法:去、不去。 六个字反反复复被划去,柳静姝看得一头雾水,她侧过来抬头:“你要去哪儿?那么纠结?” 他拿着膏脂的手一愣,心中瞬间掠过慌张。 糟了,忘记把那时候因为纠结写的纸给丢了! 急急忙忙上前,沈牧仪从柳静姝的手里抽走了那张纸,折了起来藏在身后,急中生智道:“咳,那个,我是在想,要不要再派人去跟踪康贾晖。” 柳静姝倒没什么怀疑,只是看着他不太自然的神色,还是觉得其中有点什么古怪在。 她面前伸过来一只手,是沈牧仪递来了一盒膏脂,他说:“这个拿去涂在伤口上吧,姑娘家家,别留下疤痕了。” 柳静姝接过膏脂,打开一问,满是好闻的花香。 只听他又说:“晚些时候,我就把池霁放了,至于刘进……他也在牢里。” 闻言,她眼睛一亮,抬眉便对上他那双眼,同风一道,就这般与他的小心思撞在了一起。 沈牧仪愣是有些呆呆地走到一边去,借着关窗的动作,来掩饰自己不平的心绪,只听他补充着说:“但他暂时还不能放出来,我留着,还有用。” 木窗“喀哒”一声便关紧了,阻断了那些撩人心弦的顽皮风,也顺势抚平了沈牧仪波澜的心。 “那个玉指环,我会想办法帮你找回来的。” 毕竟,她说那个东西对她很重要。 他便是想尽一切办法,都得将它找回来。 闻着膏脂散发出来的花味儿,她没有由来地说了句:“小将军,要不,我去帮你跟踪康贾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