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俞溱柏从破长凳上站起来,他目光巡视过堂中人一圈,捡回地上的长刀,他准备去二楼厢房休息,走到一个人身边时,他用力踢了一下那人面前的桌子腿。 一个小瓶子滚落,咕噜咕噜转到了桌子腿边上。 “看什么看?你主子都输给我了,没看见?” 亲卫兵都殴着一口气,他们知道沈牧仪的用意,此时更是懒得去看俞溱柏的嘴脸,整个大堂里没人愿意搭理他,甚至连头都不想扭过来看一眼。 那人冷漠地瞥了俞溱柏一眼,走过去将桌子腿捡起来,顺便,将小瓶子也收了起来。 “欸,程轶,你还在这干什么?” 后院里,一个一直缩在房间里不敢出来的小二,拍上了程轶的肩膀,他夸赞地打了打布帘子,满眼赞叹地看着程轶。 “我说,你还真是厉害,我都吓得在里面不敢出来。” 他揽上程轶的肩膀,说:“好了,别看了,东家要我们去把大堂里损坏掉的东西核对一下,估算下银两。” 他自顾自说话,也没管心不在焉的程轶沉默不语。 “你不知道,东家竟然让给我们,把亏损的银子往大了说,他说左右岽慕军是遥安来的军队,那肯定比寻常戍边军有钱的多!” “欸我说,要不他是能把鹤归楼生意做那么好呢,也是个心黑的。” 揽着人走了好些路,他才注意到程轶的不对劲,他问:“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左看右看,又问:“和你那个心上人,吵架了?” 程轶拨开那人揽在自己肩上的手。 “没什么,我们走吧。” 说完便快步离去,徒留那个人满脑袋疑惑。 “嘿,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