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直接,问她:“母亲,你要怎么找那位姐姐?” 崔夫人被他一打岔,才想起找程荀这件事。 她回忆了一番晏决明说的话,总觉得哪处有些异样。 直到马车在孟宅门前悠悠停下,她才意识到自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晏决明说,“她脖颈处有道胎记。” 她倒吸一口凉气,忙拉住丫鬟问道:“你可记得兖州胡家的那个丫鬟玉竹?” 丫鬟点点头,她继续追问:“她脖颈处是不是有一道胎记?” 丫鬟想想,半晌才不确定地说:“……似乎有?但是太浅了,分不清是伤疤还是胎记。” “你再仔细想想,她有没有与你说过什么?”崔夫人紧紧握住她的手臂,神态紧张。 丫鬟忙不迭仔细回忆,半晌才说:“她与奴婢说过从溧安来……对了!奴婢问她原本叫什么,她说她本名叫苏永,家中还有三口人,父母和一个兄长,如今都在溧安务农为生。” 听罢,崔夫人失望地放下手。 她想,是她太心急想岔了。按晏决明所说,这程荀心气高,自尊自重,幼时连被人收养去做童养媳都不愿意,又怎会卖了身契做奴婢呢? “罢了,去将孟管家找来,我有事吩咐他去办。” 她心中忧虑,茫茫天地,真的能那么容易就找到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