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效率太低了。” 说完,他夺门而出。 暴雨夜,程少爷翻遍几乎整个北京城找人。 将近两小时,没有任何人发现阮眠的踪迹。 只身来到医院认人的时候,程且腿都是软的,他紧咬着牙,确认完受伤的人没有阮眠之后,呼吸都在打颤的程少爷用力捏紧了拳,看完了死亡名单。 也没有阮眠。 走出医院时候,程且察觉自己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稍微松下来的心因为冒出来的新猜测而再次紧绷,他沉默地看着这场无情的大暴雨,心里升起一股无能为力的狂躁。 雨渐渐小了些,淅淅沥沥落在寂静的城市中,似乎是为了安抚自己刚刚的暴虐,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程且赶忙拿出手机,是孟宇的电话。 “喂,老板,监控这边没找到人。” 程且呼吸沉重,低低嗯了一声。 孟宇沉默了一会,还是没忍住,安慰道:“阮小姐肯定没事的,可能在哪个店里躲雨呢。” 程且嗯了一声,他情绪现在已经到了紧绷的边缘,充血的双眼又酸又疼。 “我先回趟家,手机马上关机了。” 家里依旧是空落落的,一片冷清,程且滚了滚喉结,浑身僵硬地进屋,给手机充电。 反复拨通出去的电话一直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程且气得身体都在微微发抖,他用力抓紧了头发,双眼赤红,呼吸沉重。 再有权有势又怎么样,现在不还是连自己的人都找不到。 整个屋里都被一种阴沉的氛围给笼罩着,忽然,门叮咚一声响,解开密码锁的声音让程且立马扭头。 缓缓打开的门后是浑身湿透的阮眠,她木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程且快步冲到自己面前,用力拽住自己的手臂,低吼道:“你去哪了?” 阮眠呼吸急促,几乎是一下就被他吼得红了双眼。 “程且……” “为什么不接电话?你去哪了?下这么大雨跑出去干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有人会担心你啊?”劈头盖脸的斥责昭示着程且的心慌,他无法回忆在一个个医院里认人的时候心里的慌乱和害怕。 阮眠浑身都湿透了,她冻得发抖,温热的眼泪顺着脸颊滚落,程且攥她攥得特别用力,疼得阮眠哭个不停。 被用力拥进怀里紧紧按住的时候,阮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浑身发抖:“程且……程且,我好冷……” 脆弱的抽泣像是一把钝钝的刀子,折磨着程且吊了一晚上的心,他用力地把人给拉进家门。 “你先去洗澡,别感冒了。” 趁阮眠洗澡间隙,程且给孟宇去了通电话,告诉他人找到了。 “那就好,阮小姐淋雨了吗?” “淋了,跟在水里泡过一遍似的。” “那需要我把之前给女朋友煮姜汤的教程发给你吗?驱寒再休息,可能就不会感冒了。” 程且嗯了一声,说:“今晚谢了,下个月奖金给你翻一番。” 孟宇笑着应下:“那就谢谢老板了。” 阮眠洗了个热水澡出来,驱走了身上的寒气,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出了房间。 程且正在厨房不知道忙个什么,动静特别大,阮眠狐疑地走了过去,程且高大的背影挤在厨房里,咕噜噜烧着水,而他正在笨拙地切姜片。 阮眠瞬间就明白他在干什么了。 裹在浴巾里的瘦小身体尚未从刚刚程且滔天的情绪下走出来,但无比清楚他是担心自己,阮眠眼眶忍不住发热,小声唤他:“程且……” 程且连勺子都没来得及放稳,怀里便撞进来一个暖烘烘的身体。 “程且……程且!” 急切的呼唤被堵在程且的吻里,他亲得又急又重,贴着阮眠的唇回答她。 “我在这里。” “程且,你刚刚吓到我了。” “你才是真的吓到我了。” 阮眠哭得鼻尖红红,脸也红扑扑的,她被圈在程且怀里,显露出来的娇气让她不自觉把整个身体都黏在程且身上。 “我……”阮眠咽了咽喉咙,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眉眼深邃,那股永远都藏在眼底的少年气总能被阮眠窥伺,她很少用这样赤裸裸的目光看着程且,被自卑所支配的林眠眠也好,被自尊所支配的阮眠也好,都没曾有这样能够直视自己内心的时刻。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眸里是不是浸满了湿漉漉的爱意,也不曾思考过被程且识破后该怎么为自己找回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