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傅家老宅。 傅珩自己跟自己下完一盘棋,半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佣人过来请示什么时候用午餐,他乐呵呵地把棋盘收了起来,对旁边的老伴说:“不用天天见到那小子,感觉生活都美满了很多。” 路君知道丈夫嘴硬,说这话其实就是想儿子了。说起来儿子这几个月都没怎么回过家,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她抢过丈夫的手机,拨打儿子的电话,结果号码还没拨出去,就先有电话进来了。她看了眼,是丈夫的老友,于是将手机递了过去。 这位老友是公安系统的,已经退休了,现在在荆城养老,平常双方不怎么见面,但几乎每周都会通一次电话。傅珩也没在意,以为只是普通的唠家常,毫无防备地按了接听。 然后就听到了一席不可思议的话:“老傅啊,阿寻在荆城出了点事,他的妻子报警说他婚内强·奸,虽然两人已经私下里和解了,但我觉得还是得跟你打声招呼。” 一生精明的傅氏董事长脑子懵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震惊儿子竟然背着老两口结婚,还是震惊儿子竟然强·奸自己的妻子。 老友没再说话,显然是在给他时间消化,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你把资料发给我,我看下怎么处理。” 结束通话后,他看向旁边的老伴。 路君有点莫名其妙:“看我干嘛?” 傅珩跺了跺脚:“你儿子出息了。” 傅惟寻逼迫许岩开除季清漪未果,又被许岩塞了一脑子以前从来没想过的东西,正靠在沙发上胡思乱想,忽然接到了他爹的电话,就五个字:“马上滚回来。” 傅珩虽然从小就对他严厉,但用“滚”这个字非常稀少,他以为是集团发生了什么大事,父亲责怪自己这个总裁擅离职守,赶紧让白杨订机票,飞回羊城。 正好他也需要时间来思考跟那个女人之间的事。 最近机票比较紧俏,回到羊城已经是晚上了。傅惟寻刚走进大厅,就见到他爹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旁边他亲娘在低声劝说,但似乎没什么效果。 他紧走两步,来到父母身前,问道:“爸,妈,发生了什么事?” 傅珩盯着他看了半晌,那神情很明显是在看一个忤逆不孝的败类子弟,跟着猛地一拍桌子:“傅惟寻你翅膀硬了,结婚这么大的事都瞒着我们!瞒着也就算了,你怎么对人家姑娘的?婚内强·奸?你是禽兽吗?” 傅惟寻:“……” 他没想到等着自己的竟然是这茬。那件事虽然以季清莹胜利告终,但对她来说也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以为,当双方“和解”的那一刻,就默认将这件事深埋在彼此心底了,谁曾想竟然会传到父母耳朵里。 傅珩拿起桌上的一叠文件砸向他:“这个季清莹是谁?我怎么记得你女朋友叫季清漪?” 傅惟寻定了定神,低声说:“爸,事情比较复杂,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这件事还是让我自己来处理吧。” “你来处理?”傅珩冷笑,“想继续欺负人家姑娘是吧?我给你恋爱和婚姻的自由,不是让你欺负小门小户的姑娘的。傅惟寻,你太让我失望了。” 傅惟寻有苦无处诉,他是被栽赃陷害的,可是这种事情,哪怕面对的是亲生父母,他也羞于说出口。只得硬着头皮道:“爸,我没强·奸她,我跟她之间有点误会。” 傅珩不依不饶:“什么误会?说来听听。” 傅惟寻知道这次没办法蒙混过关,事情也不知道是谁透露给父亲的,但是听父亲的口气,应该不是季清莹,那么他就还有辩解的空间。 路君见儿子低着头不说话,着急道:“阿寻,我相信你是有分寸的人,不会对自己的妻子做出那种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苦衷。你好好跟你爸说一说,别再气你爸。你爸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高血压都快犯了。” 傅惟寻正琢磨着,该怎么把自己跟季清莹姐妹俩之间那乱成一团的关系讲清楚,傅珩的手机却又响了,还是那位老友。傅珩看了眼儿子,直接按了免提。 老友开门见山地说:“老傅啊,还有件事,也是关于阿寻的,我刚刚才得知。” 傅珩道:“你说。” 老友:“阿寻前不久实名举报一位刚被招录进市局的小警察,理由是对方勾引有夫之妇,而这位‘有夫之妇’就是报警说他婚内强·奸的、他的合法妻子。” 傅珩表面上对傅惟寻严厉,其实内心一直以优秀的儿子为傲,这还是平生第一次遇到儿子干这种混账事,一股怒气直冲脑门,他勉强控制了一下情绪,匆匆跟老友交谈几句,便挂了电话。 路君一看丈夫已经在爆发的边缘,连忙劝道:“你先冷静一下,听儿子慢慢说,或